看夏甘草那素白的大衣高领,从淡绿的围巾那里滑下一个坠子。蚕丝捻成的红线上悬着的墨褐色椭圆形琉璃,在阳光下沁出如雾浮丝,随着光影的漂移徐徐流转,若隐若现地缠绕着正中镂空处如蝉似的物件。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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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深碧(2)
“你那吊坠是红娘子?”沈燔识得那只虫子是只药虫,前几年有一阵兴起吊坠里包小昆虫的风潮,包的都是一些美丽的虫子,晶莹剔透,永恒不变,确实另类。
“好眼力,这样也能认出,”夏甘草把吊坠往回收进围巾,“是外星人送的信物。”
“外星人?”轮到沈燔吃惊。
“嗯。”夏甘草一笑,心里一阵温暖。
夏甘草与沈燔说话间已进了院门,正撞见一位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干瘦老头佝偻着腰朝两人走过来,头发像棉花糖一样蓬着,远看过去,更像是头怪兽,正是路上谈的那个齐主任。“齐主任好!”两人忙站定了。
齐主任哭丧着脸看着两人:“看见我的喵喵了吗?”
沈燔摇头:“没见,我们刚进院门。”
齐主任唔了一声:“你们先去上班吧。”他抬脚便往院外走,嘴里兀自念叨:“别是叫猫吃了。”
见夏甘草一脸疑惑看着自己,沈燔忙笑着说:“喵喵是齐主任养的小白鼠。”
“老鼠丢了?”夏甘草怔住,果然是好名字,让猫误会是近亲,省得被害。
这老头当年号称桐城四名医之首,据传他医术虽精却脾气古怪,没曾想是这般古怪法。“喏,可不就是老鼠丢了,都找一上午了。”旁边有人答道。
夏甘草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掏钥匙开了中药房的门,将外间的木头隔窗打开,只关了厚厚的玻璃窗,暗淡的房间瞬间被映得亮了。阳光倾斜着洒进来,给两架一屉三格的红木中药柜映了层暖色。
夏甘草换了白褂,深深吸了口气,心满意足地感受着醇厚药香地从口腔浸满肺腑,又随着气息流转深入至四肢百骸。对她来说,这是世上最沁人心脾的味道。
如此一折腾,心情大好,跑去翻了翻今天临床要用的汤剂,从药柜旁的药台上胡乱抓过一杆精致的铜秤; 簸箕形秤盘使得久了,中间一圈磨得发亮,夏甘草熟练地瞧着方子一味一味称好,又将抓好的药标了顺序,分别加了水泡在墙角电磁炉上的一排小瓦罐里。
抽屉里的药纸没了,夏甘草循着屋子看了一圈,试图找找囤货,这么不方便还是因为齐主任,打死也不肯用自动煎药机,为这事和院长大吵,最后,还得有人亲自用瓦罐煎药。
药房里其他人都叫苦不迭,抱怨满身都浸了药味,跟打了印似的,一出门就让人知道是中医院出来的。只有夏甘草喜欢,自她来报道实习之后,只要当值,煎药的活十有七八都落在她头上。
终于在角落的硬壳箱里找到一叠包药纸,夏甘草抽出几张放在小盆里浸湿了,然后一张张拿起来细细封在瓦罐口上,在电磁炉上摁了几下,定了煮药的时间火候,刚刚都弄妥帖了,就有一人闪身进门,将手里的早饭往桌上一搁,咋咋呼呼地嚷:“冷死人了!”
夏甘草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白大褂递过去:“又迟到,早晚叫齐主任抓住罚你。”
黄小芩笑嘻嘻地接过白大褂套上,又从中药柜里掏出两颗干枣丢进豆浆:“不怕不怕,有你在呢。”
夏甘草无奈地拍了拍额头,摊上这样的同事真是倒霉。
小芩无所谓的一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