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也会一直跟着跑。这座山很高,山路更是蜿蜒盘旋,他们一圈又一圈不停地跑着,不断地回环往复。
路上,他们看到了不少同伴,有的不小心失足掉下悬崖,有的是被同伴推下去的。洹歌把予慈护在里侧,自己跑在外面接近悬崖的地方。
第十一圈,第十二圈……
他们一直在坚持着,累到已经感觉脚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洹歌握住予慈,予慈对他点了点头,兄妹俩继续往前跑。后面的人越来越少,原本轰轰隆隆的脚步声变得零零碎碎……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环境会逼迫他们的身体不断适应和习惯这种痛苦,等到习惯以后,就会成长,就会麻木。
“呼……!”他们气喘吁吁地倒在山头,山头有一块平坦的草地。兄妹俩躺在一起,相视而笑。他们互相抹着彼此的汗珠,柔柔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的汗水反。射。出漂亮的晶莹的光亮。
坚持跑完二十圈,能够平平安安来到山顶的,除了他们兄妹之外,就只有二十三个人。经过这三个多月的挑选和锻炼,最后能达到大老板要求的只有二十五个人,比他原先预想的少了一半。
因此他们余下的这二十五个人要以一抵二,承受更加残酷严格的训练。
训练的日子里面他们相依为命,彼此相互支撑着。每到夜里,洹歌总会用清凉的药膏轻轻帮予慈涂抹身上的伤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两年后,他们的武功和体能都有了很大提高。这一年,洹歌十五岁,予慈七岁。他们才知道这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大老板原来叫刘安,听别人说,他是朝中九千岁刘瑾的义子。
一天,他们奉命来到半山腰上,陡峭的悬崖峭壁上悬挂着二十五根树藤,树藤随着山里的清风摇摇摆摆,摆摆摇摇,似乎在向大家预示着不安分的气息。
“抓住这些绳子,要么爬上去,要么就掉下去,你们自己选。”刘安有意斜了他们一眼:“不准帮助别人,我要你们靠最真实的能力获胜。”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剩余的几个手下拦住了洹歌他们的去路,他们没有办法,唯一的选择就是握紧树藤。
这是两年来第一次攀岩,通过这样的训练也可以看出那些人适合学习最高深的武功。若是恐高,若是不勇敢,若是没有胆量,就没有资格学习。
一面是陡峭的峭壁,一面是深不见底高不可测的悬崖,有的人吓得双腿直打哆嗦,脸都变了色。
洹歌和予慈互相递了一个眼神,然后紧紧拽着树藤快速地往上爬。其余的人也拽紧了树藤小心翼翼地往上。
越是往上,风也越来越大。予慈身体瘦弱,呼呼的山峰把她吹得荡来荡去,她立刻学会稳住自己,继续一步一步坚定地往上爬。
作者有话要说:
☆、洹歌(下)
身形稳健的洹歌很快就登顶了,他趴在悬崖边上,向予慈伸出手。予慈加快了速度往上,洹歌叮嘱她不要慌忙,一定要抓紧。可是从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有个人正准备对予慈下手。
“啊!”予慈惊叫着往下落,她的身体像是被谁狠狠拽了一下。
“予慈!”洹歌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挥动绳子栓住了予慈的身体,予慈握住了树藤再次往上爬。洹歌冷冰冰地打量着予慈身边那几个人,当他看到刚才对予慈下手的那个小子时,他眼里杀气剧增。
“快,把手给我!”洹歌侧身趴在山顶,尽量把手伸向予慈。予慈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顺势快速往上。可就当予慈的右腿快要迈上来的时候,洹歌突然被狠狠一踩,身体完全贴在地上,手臂也往前倾。予慈毫无预兆地再次掉下去。
“抓住我!”洹歌大声喊着,背上那只腿的力度又增加了几分,这几度似乎要把他的五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