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比我大三岁;论理我应称呼她一声邓姐;又怎会与她生出甚么情愫。”沈砚青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太荒谬。
不说这个还好;鸾枝步子一顿;走得更快了。
京城第一衣庄定下的凤冠霞帔,早已不知在铜镜前暗自比量过多少回,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喜服上落了灰;却不见谁人主动提及过日子,就记着他的生意……几次三番,先前的憧憬有多么美丽,空盼望过后的落差就有多大。
那碎步疾走;不见回头答话,沈砚青却吃醋了……可恶,还说什么忘记,明明一看见那人,她就怨恨上自己。
攥了攥掌心里两颗冰清无暇的白玉,忽然几步走上去,扳过鸾枝的肩膀:“你还没有和我解释,为什么又背着我出来见他?”
清伟的身形严严罩住鸾枝,表情冷肃,不让她走。
他一生气,连周遭的空气也好似顷刻间都阴沉了下来。
还说以后都不对自己凶呢,瞧,这会儿都不知道有多霸道。
肩膀被摁得酸麻,鸾枝也生气起来,用力撇开沈砚青的手:“跟着老太太的车,你说我还能出来见谁?…找不见你,反倒听见别人都把她叫做老板娘,连午饭她都给你备好,不给你借口回家和我一起吃,枉我还日日在家里等你到饭凉。你呢,倘若让人叫我一声萧娘子,也把我挡着不让你见,你受得了吗?”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个挠人的小妖精,竟然不打招呼就跑出来查岗。
沈砚青凤眸潋滟,忽然搂住鸾枝丰腴的双肩:“受不了!…怪我粗心,以为不过是南边的习惯,回头就吩咐伙计们改口。那么,你今后也不许见他了可好?我是你丈夫,他却不是,我不允你再为他伤神。方才见他与你靠得那么近、还握着你的腕,简直想要冲上去挥他一拳头,又怕看到你护他…”
个小气鬼,天下间还有谁的爱比他更霸道嚒?
鸾枝心里头又酸又暖,被沈砚青箍得难受了,忍不住捶他:“冤家,你倒是敢挥?…还说什么要替我补偿,你看看你刚才那些言行,有多残忍?我可警告你,如今整个人整颗心都掏给你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再在他面前雪上加霜,故意刺伤他,我可就真不和你好过了!”
嘴里头说狠话,想到凤萧方才打马而去的寂寥背影,眼睛却又涩。
沈砚青心中的醋意这才得了安慰,爱宠地把鸾枝身子扳过来:“不许红眼睛,你一为他难过,我心绪就乱了!只要你答应我不与他见面,我自然会给他谋一条出路。如今布庄生意扩大,将来南来北往的货物只会越来越多,沈家缺一支长期走货的镖队,想来想去,我认为他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以他一身傲骨,若是直接施与他银子,必然会触伤他面子;这般互惠互利、各有所求的方式,只怕更乐于接受。”
想不到这厮面上不语,私底下原来已考虑得这般周全。
鸾枝抿着嘴角,恼了沈砚青一眼:“少来,他如今正在接镖呢,才没空理你!…那,邓佩雯怎么办?一群夫人太太都把她当做你女人,只怕你家老太太已经动了心,打算捧她呐!还给我们娘儿仨抬什么身份?不用抬了,反正一拖再拖。”
她口中气话噎人,眼神儿爱理不理,却分明在试探他心思。
…个嘴硬的女人,原来担心的是这个。
沈砚青暗生得意,精致嘴角勾出一抹促狭:“祖母断不是那见异思迁之人。退一万步,即便她有意,我与邓佩雯也是不答应的……你就安心等着做爷的沈太太罢。”
如若固执少年,指尖挑起鸾枝下颌,逼鸾枝去看他的眼睛。
鸾枝不看,他就亲她的唇…瓣。点点轻啄,涌动的喉结迷人心魄。
大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归家,见状纷纷回头张望……啧,瞧这猴急,暴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