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霍夫人今日也是帶著閨女來了,莫不是也想把閨女送進宮?
卻聽系統道,【霍夫人今次來不過礙於她夫君,其實打算裝傻呢。】
話音才落,卻聽太后對這位表姐道,「時候不早,你們娘倆來一趟不容易,只可惜哀家這還病著,等會兒便叫宜嬪替哀家招待你們吧。」
冷不防被點了名,燕姝只能趕忙應是。
霍夫人倒客氣道,「臣婦豈敢打擾貴人們?今次能看望娘娘便已經心滿意足,趁著天早,等會兒便告辭了。」
太后卻道,「好歹來一趟,豈能不叫你們吃了飯再走?」
竟也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但見太后一臉疲憊,燕姝只得忙也勸霍夫人道,「此乃太后對夫人的看重,夫人還是不要客氣了。」
霍夫人這才應是,領著閨女向太后行了一禮,便跟著燕姝出了殿中。
慈安宮暫時清淨了下來,莊嬤嬤與太后道,「霍夫人牽掛娘娘,來一趟也不容易。」
太后嘆了一聲,「可不是?也不知是誰叫張勝康如此多嘴。」
莊嬤嬤沒敢接話。
頓了頓,又試著道,「奴婢瞧著,那位霍姑娘可是越長越漂亮了,也很是聽話乖巧,若是能到宮裡來……」
話未說完,卻被太后一口打斷,「哀家如今懶得操心,你也不用多嘴了。」
說著便一臉不耐的閉上了眼。
哼,從今往後再懶得替那宇文家的人操心!
愛如何如何!
莊嬤嬤嚇了一跳,這才終於不敢再說話。
太后病著,招待霍夫人的宴席不能在慈安宮裡擺,而擺到甘露殿也不合適,燕姝索性就安排在了御花園裡的清涼亭。
清涼亭鄰水而建,又正值花木隆盛之時,景色極佳。
除過各種奇花異木,不遠處的水面上,還有幾隻民間並不常見的白鵠在浮水,姿態優美,怡然自得。
今次好歹是頭一回替太后招待客人,燕姝收斂了些胃口,盡力微笑招待霍家母女倆。
「夫人無須客氣,也不必太過拘禮,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才好。」
霍夫人也客氣道,「今日耽誤娘娘功夫,實在罪過。」
燕姝笑道,「哪裡的話?」
話音才落,水中的那幾隻白鵠忽然引吭高歌起來,聲音十分洪亮。
卻見那位霍家姑娘立時眼睛一亮,同霍夫人道,「娘,娘,您快瞧,原來白鵠竟是這樣叫的,果真如表哥所說叫起來像大白鵝呢!」
什麼,大白鵝?
侍宴的宮人們皆是一愣。
然燕姝卻險些沒忍住笑出來。
——白鵠其實就是白天鵝,叫起來確實很像大鵝啊。
這姑娘可真是心直口快。
霍夫人卻一臉尷尬道,「叫娘娘見笑了。」
說著又轉頭訓閨女,「怎的在娘娘面前如此沒有規矩?」
燕姝忙客氣道,「無妨,難得霍姑娘天真浪漫,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
卻見霍迎夏撅著小嘴頗有些委屈道,「就是這樣嘛,而且……長得也挺像大鵝的……」
眼見霍夫人又要說她,燕姝再度笑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白鵠大約就是脖子長些,乍一看還真的挺像鵝。」
霍迎夏使勁點頭,忙不迭又對燕姝道,「我表哥也是這樣說的,才一開始我還不信呢!畢竟白鵠可是珍禽,怎麼會像鵝呢?今天一瞧才知道是真的。」
說話間一雙眸子亮晶晶,語氣頗有視燕姝為知己之意。
燕姝忙配合的點了點頭,不忘招呼她,「別耽誤了吃菜。」
霍迎夏忙點了點頭,又吃起來。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