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可都要做异乡之鬼了。”
又咬牙笑道:“他们以为我不敢攻打沈阳坚城,我却偏要直攻沈阳,在援兵到来之前,将沈阳攻下!”
见众将吃惊,便解释道:“我军火炮众多,威力甚大,用来攻城是再好也没有。沈阳驻军原本不过万余,前几天又损了两千余骑兵,现下就在在城里征召所有的八旗男丁,也不过多了几千不适合上战场的弱兵,我以数倍于敌的兵力围城,以三百多门大炮直轰城墙,猛攻不止,正面接战,八旗兵的威力被限制在城墙之内,而我军的炮火和火枪威力却可发挥到最大,两相抵销,攻城是最好的选择。待敌人援兵到来,我已攻下沈阳,此番来辽的目地完成,以皮岛明军开路,引领辽民,我汉军护卫两侧,缓缓向长甸港口撤退,敌人援兵失了沈阳驻军的策应,我军又大队集结而退,他能如之奈何?若是急切间想攻我,那便是自行送上门来的好菜,我岂能拒之?”
“大人的想法甚好,只是,神策卫正守在清河堡,攻城力量不足,若是调回,又恐被敌人抄了后路,由清河堡一路直扑长甸,我军港口粮道尽失,大人不可不慎。”
“嗯,虽然我已派了水师危胁辽西,又令人通传辽西明军佯动,牵制辽阳八旗,到底还是要小心为上,还是让飞骑辛苦一遭,攻城战用不着骑兵,让张瑞带着三千飞骑去清河堡,以防敌袭。”
他安排妥帖,诸将由他指挥惯了,哪有人还有异议,当下各人催马急行,又督促
各人属下的步兵大队打着火把照亮前路,再加上正是月半,虽是深夜赶路,在火光和月光下,到也并不觉得如何难行。
萨尔浒山背倚铁背山,距抚顺关西七十里,距沈阳两百里不到,距赫图阿拉百余里,当时明朝的战略部置,是以关内大城并守堡护卫汉人屯区,沈阳之外便是边墙,居住着建州与海西等蛮族部落。这萨尔浒地势险要,乃是四战中转之地,控制住此地,便扼住了沈阳与开原铁岭等地的联系,又能阻止西南清河堡的来敌,当年努儿哈赤五日内击败三路明军,首战便选在萨尔浒,正是因其地重要,得失之间可影响战局。
张伟率两卫大军连夜赶路,百余里路程当年明军需走上三日,对经过每日五公里
长跑的汉军来说,虽是夜间方行,待第二日正午亦也赶到。兵士们赶到营地之后,自然有人埋锅造饭,吃完饭后便倒在扎好的营账中酣然入睡。张伟等带兵将领却是无法歇息,驻兵于此之后,便令张瑞带着骑兵飞速到两百里外的清河堡替换神策卫,又安排准备攻城所有的器械,派人打探沈阳城附近的情形,直又忙了两个多里辰,方才勉强有空吃了点饭,安排人值宿巡视后,张伟倒在大账之内,头一挨枕头,便已熟睡过去。
他疲倦之极,原打算一觉睡到第二天天明,却在睡梦中隐隐听到有人吵闹,似乎一直有人呼喊于他,只是睡的沉了,那睡意似乎是那黑色的幕布,沉沉的将他掩住,虽挣扎着想起身,却只是张不开眼来。待挣扎到最后,意识觉得自已醒了,却是想抬根手指也难。
他在睡梦中挣扎,身边的亲兵头目王柱子却是急的无可奈何,眼见帐外求见的信使急的团团直转,无奈之下,只得令人打了一条湿毛巾来,轻轻盖在张伟脸上擦了几把,这冷水一激,却是比什么都管用,张伟张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哑着嗓子问道:“什么事?”
他知道此时将来唤醒,必然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因见身边众亲兵都是一脸惶急,心中一沉,忙用毛巾狠狠擦了一把脸,镇静住心神,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