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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1 / 4)

但凡是爱慕虚荣的白富美,都需要匹配一往情深的高富帅,这将是人们眼中最门当户对的典范婚姻。

傍晚时分,秋天的阳光透过不甚洁白的玻璃,照射在浦东郊区一间破旧的房子里。房间的位置靠着灰白色的水泥马路,室内的陈设十分简陋惨淡:老化的水泥地面裂开了缝隙,脱了油漆的挂衣架撑开三条腿站立着,旁边一张年纪沧桑的榆木床,醒目地靠墙矗立;月光白的薄纱蚊帐有些违和地悬挂在生锈的床帏上,蚊帐孔极其的微细渺小,是为预防每年仲夏时节的蚊子的缘故;床顶吊着两串每到黑夜就闪光的七彩明珠,左右对称,明珠末尾点缀着几撮薄荷白的流苏,与薄纱帐的颜色呼应;床上的被褥和枕头被高高地叠起,格子条纹的床单没有一丝褶皱,想来床主是个注重清洁和齐整的人;但四周的墙壁是一种沾灰的黄白色,略带病态;门后的角落里,圆柱形的垃圾桶里装着新近清扫出来的杂物,其中有些是揉皱了的写满阿拉伯数字的纸张,正好说明它的使用者从事的是与数字有关的工作;靠门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个铁质的鞋架,深红色的帆布严密地罩在上面,可顶部却依旧阻挡不了灰尘的郁积;窗户朝着灰白色的水泥马路开,灰尘确实很大,陈旧的墨绿色窗楹雷打不动地镶嵌在两面墙壁之间,玻璃上沾染了一粒又一粒的微型颗粒物。床头柜、梳妆台以及座椅都是破旧的乌黑色,所有这些,无不暗示着房间主人物质上的贫乏,而要探求房屋主人在精神上是否富有,这倒是个难题。放眼望去,唯有窗角那简陋书架上的几本财经杂志和时尚杂志,略微凸显了她的知识水平和文化修养。

不,房屋的主人不是宦淑,她不过是个租客,一个有着海上漂身份的租客而已。

在浦东经济蒸蒸日上方兴未艾的发展过程中,房价高涨,房源紧张,总会有那么些有盈余房屋的房主们,把简陋破旧的房间稍作装潢,然后以“合理”的价格出租给外地来的海上漂们。这爿房屋装潢过后,居住的就是这样行色各异的海上漂。

这群离家漂泊的人,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祖国大地潮涌而来,像无根的浮萍漂在浩瀚缥缈的汪洋大海中一样,漂泊在这大上海,为生计打拼,为梦想奋斗。由于买不起奢华的套房,付不起高昂的租金,他们只能选择居住在这肮脏破败的贫民窟和旮旯里——带着不卑不亢的爱慕虚荣。

暗灰色的窗帘被拉开了别在窗扉两边挂钩上,夕阳的余光懒懒地照着,玻璃破了个洞,洞孔的形状像尖刀山似的,秋风夹杂着灰尘吹进来。

此刻,宦淑端坐在折断了肋骨的靠背椅上,闻着梳妆台上崭新纸页发散的油墨馨香,手指徐徐地滑过那些白纸黑字的页面。她在心中默念,她的眼睛不停地转动,那一个个力透纸背的汉字有秩序地闯入了她的眼帘,她的嘴角不禁翘起,轻轻笑了笑。

被挖得七凹八凸的梳妆台面上,铺着块与床单颜色相仿的桌布。各式各样的化妆品被零乱地摆放着,七零八乱的铺了一桌,个个都翘首张望,像极了盛装打扮去参加奥斯卡典礼的国际巨星。

细细观赏,所有这些梳妆用品都华丽雍容,富贵奢华,与房间所呈现的寒碜和简陋是截然不一样。这厢活泼的bb霜正与害羞的睫毛膏窃窃私语,刚刚在额头上卖弄风骚的画眉笔还没能来得及收敛它澎湃的激情,那厢一只玫瑰色的唇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炫耀它艳丽的色彩。

明睿站在镜子旁,仔细地帮椅子上的人梳理着板栗色的波浪卷发。许是感觉到了宦淑脸部神经的搐动,她抬眼看了看妆台上镜子里的脸,讥笑了一声,道:“送你本宴会宾客单就至于乐成这样?要是送颗鸽子蛋,那你还不得乐得成仙?女人啊,真是种容易取悦的动物。”

“我又不是”,宦淑说着便把小手册合上了,同样看着镜子中的脸,反驳道,“要只是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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