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岁薄币,此方为天朝上国,仁者圣君。”
这番赞誉相当的不错,听到一帮文人武将都热血沸腾,可大帝的脸色却僵了下来,解墨、徐铭、安老爷子三人也是十分尴尬,互相以目示意,摇头表示为难。
徐铭脸色尤为尴尬,他身为内阁首辅,和亲一事他赞同才能成事的,刚刚才把此事定下来,赵闲就冒出这句话,如此一来,再和亲不就显得皇上不顾天子之威仪,屈尊和东瀛蛮夷混为一谈嘛。
关乎大梁国家尊严,大帝也不想做那和亲的事,可现在别无他法,总不能和东瀛断交吧。
安老爷子很欣赏赵闲这番话,可事情显然没有赵闲想象的那么简单,谁都想腰板挺直了活。可也得有那条件啊。
安老爷子只能向皇上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对赵闲道:“闲儿。将竹柔公主殿下嫁与东瀛,此事内阁几位首府已经定了下来。这是让东瀛更加臣服与陛下的好事情,无邦交如何立国,东瀛自古是大梁的藩属,互相之间礼尚往来也是正常的。”
文武百官也说不了什么,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安老爷子的话。
赵闲当即摇头,严肃道:“不纳贡;不称臣;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此为国格,我朝公主千金之躯和皇上同出一脉,岂能嫁与东瀛那些化外蛮夷。这种逼迫自己姐妹儿女委身与东瀛的蛮夷事情,万万做不得啊。”
道理朝臣如何不懂,解墨作为辅国堂之首,骨子相当的硬,连他都能同意,自然有原因的。解墨闻言摇头叹道:“赵闲,你有所不知,与东瀛和亲是竹柔公主殿下自己同意的,否则我等身为臣子。岂会答应东瀛的无理要求,公主殿下心系朝廷想为皇上分忧,实数大梁之幸事啊……”
听到这里,赵闲浑身一震。猛然想起前几天在大街上遇到叶莎的丫鬟,叶莎让他一定要去仙为客的事情。
苏大姐说松江府不能割出去,其他的事情随意。这‘其他的事情’,恐怕就指的是和亲了。
叶莎定然是知晓了东瀛的要求。也明白老皇帝不会割让松江府,但而又不能和东瀛断交。很大可能答应和亲的要求。
朝廷就叶莎一个公主,只能让她嫁过去,她定然是万般无奈之下,想找自己帮忙。
思念至此,赵闲突然想到给那丫鬟说的话,心中微微一紧。
“我知道你家小姐是公主,她是大梁的公主,应该知道大梁现在的境地,东瀛咄咄逼人想要大梁割让松江府一带的土地,皇上又身体欠安无法处理政事,朝廷乱成了一锅粥,她难道还有心情跑去仙为客作那些情情爱爱的诗句?”
还有那句伤人的话“回去吧姑娘,我家少爷现在不只是一个宫中的侍卫,恐怕无法听命与公主殿下了。”
如此激她,讽刺她,斥责她整日吟风弄月不知为大梁出一份力,老皇帝又突然猝死,双重打击这下,叶莎一个女子如何承受的了,同意这和亲的要求,恐怕是被自己逼出来的。
这个死丫鬟,你他娘的找我帮忙,就不能说清楚点嘛?拐弯抹角的玩意识流,谁能明白?
赵闲心中又气又急,感觉到朝臣的目光他,他哼了一声道:“皇上,事关大梁国家尊严,岂能听从一妇人之言,东瀛的狼子野心不可能因为和亲而消散,古往今来和亲之事数不胜数,可正真能保国泰民安的又有几次?若不从根里断了东瀛对松江府的念想,他们明年会来,后年照样还会来,到时候没了公主,我们又该当作何?”
话音一落,群臣便沉默了下来,是啊!人家今年能来明年照样能来,不让他们彻底断了对松江府的念想,赔一个公主几船银子又什么用?可是这件事情老皇帝没能解决,建始大帝也没能解决,想让东瀛断了念想谈何容易。
大帝摸了摸胖胖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难道:“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