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睡是怎么回宁呢?表哥很爱跟人躺在一块睡吗?那如果像现在道漾,他们两个都躺在草地上,算不算是一起“同床共枕”呢?
“表哥。”她轻声唤道。
子服闭上眼睛,舒服地晒着暖暖的隆光,嗓音温柔得像是快睡着了般轻吟,“嗯?”
她玩着他落在草地上的黑发,“你喜欢这儿吗?”
“很喜欢。”他被她搔抚得好舒服,再加上饱食之后的满足感,整个人陷入了软绵绵的境地里。
“那你会永远留下来跟我一起玩吗?”
“会……可是我好想好想娶你为妻……我们可以在夏天采荷,冬日赏雪梅,在卧斋里一同谈天写诗画画……”
她心儿急促地跳动着,连自个见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娶我?娶是什么意思呀?”
他已经快进入睡梦中了,低低呓语,“你的笑容好美……我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笑容……梅花……你一定是梅花转世……”
樱宁怔怔地籍着,眼眶莫名地热热的。
梅花……居然有人说她像梅花转世……
她小脸浮起了一抹惊喜之色,却也有一丝异样的怅然。
“表哥,你不知道我是谁对不对?”她小小声地低语。
子服已经睡着了,阳光暖和明亮地照耀在他英俊的脸庞上,进人梦境的他,眼底眉间和唇畔,依旧有抹心满意足,止不住的微笑。
樱宁轻轻替他搧开了飞舞在他脸庞上空的一只彩蝶,整手支撑着小下巴,怔怔地盯起他来。
三月的春光翩然,杏花瓣和梅花香乘着清夙镣镜缠绵,锦绣少年不知愁,笑看浮光掠雪影……
王宅
云娘怔怔地坐在雕花椅上,一杯热茶都已经放到凉了,她依旧浑然不觉。
三天了,子服这孩子失踪三天了。
她实在不晓得为什么宁情会变得这般严重?她知道他是喜欢上一个可爱娇柔的女孩,但是她和愉舟都已经派人去找了,难道他就不能多等些日子吗?
他这样突然离开,教人如何不担心呢?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眶红红的。
一旁的福儿再也忍不住了,吸了吸鼻子道:“夫人,少爷不会有宁的。江伯他们叫了好多人一同找,有佃农说看见少爷往南山走去,我想一定会找到他的。”
“唉,我是担心这孩子往荒郊野外去!会不会遇上什度豺狼虎豹的。”云娘说着说着,眼泪又滚出来了。“这愉舟也真是的,就算要骗,也骗涸有人烟的地方,做什度骗他那姑娘住在南山山脚下呢?”
“堂姑爷也不晓得少爷会这么冲动啊!”福兄想了想,提议道:“夫人,要不要派人捎捎信到江南给堂姑爷呢?”
“不用了,我和服儿给愉舟添了不少麻烦,他有自己的宁业要管,怎能三番两次的麻烦他呢?”
“夫人,你别难过了。南山虽然是少有人烟,可也从没听过有什度老虎和狼伤人的宁情,我哥就常去那见打狼,说没什度凶猛的飞禽走兽,只有些獐子狐狸野雁的。”福兄忙着安换。
“是吗?”她抬起头,拭泪的动作微微一顿,“真的吗?”
“是真的。”福儿点点头,“婢子怎么会骗你呢?少爷不会有宁的,或许是迷了路,被住在山里的猎户或农家收留了也说不定。”
闻言,云娘双眸倏地一亮,“说得是,一定是这样没错。现在老江他们找到哪儿了?”
“他们已找过东侧的山了,说是这两天再往西走,定会找寻得到的。”
雪娘高悬的心稍稍镇定了些,她再拧了下红红的鼻子,唉了口气,“老卢他们呢?
那位姑娘找得怎么样了?“
“都忙着找呢,四处去问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