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也不该为难我,进而拿着锦衣卫吓唬我,我向衙门说过的证词不会因慕小姐的威胁而改变。”
大有慕打错算盘,陈三嫂聪明的一下子就戳破慕的陷阱。
一阵轻笑声响起,慕笑容绽放,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蠢人不可怕,最可怕得是人蠢,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一般而言蠢人都明白那些人不该招惹,比如陈父陈母,所以他们即便愚蠢还可以无病无灾的活下去。可是你……你连案子的内情都没弄明白,听到旁人许你好处,你便觉得自己可以报复了,其实你什么都不明白。”
慕停顿片刻,借此让陈三嫂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被她指为蠢人的陈父陈母面带几分的难堪,他们不敢同慕申辩的。
儿子陈四郎已经同他们恳谈过,他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不想失去四郎这个儿子,他们只能永远在慕面前低上一头,为他们曾经的算计而付出代价。
“锦衣卫的确不会插手一般的奸杀案,陈四郎也不值得锦衣卫出动彻查。”
慕先是肯定陈三嫂的判断,随即又道:“不过这桩案子并非寻常,想要明白这桩案子的重要,你先要明白程门。”
“让你陷害陈四郎的人肯定表明了身份,你认为他们高不可攀,他们可以主宰百姓的生死,让陈四郎百口莫辩,只能认命,其实他们也只是程门的学子,这个天下说得算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们。而他们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更无法掌握所有年轻学子的思想!”
慕眼中流露出一抹锋芒厉色,寒若冰,冷若霜,让陈三嫂心惊胆战之时,有种慕站在高处,俯视一切的感觉。
她,或是陈家都是蝼蚁,程门也只是一只较大的蝼蚁罢了。
慕哪来的自信?
“木瑾还是程门四君子之一,你见过我怕他么?”
“……”
陈三嫂有种被看透心事的窘迫,慕还真没害怕过木瑾,恰好同她暗中联系的人就是木瑾。
“于皇上来说,这不单单是一个有状元之才的才子遭到陷害诬陷,关系到读书人做官,做人的准则,关系到帝国的未来!”
“足以动摇帝国根基的大事,皇上又岂会不重视?”
“锦衣卫又岂能不尽心尽力为皇上办差?”
陈三嫂面容煞白毫无血色,“皇上在深宫大内,他怎么可能知道这桩案子。”底气依然不足,慕层层推进,足以令她动容畏惧。
“陈四郎依靠你吧,他只能依靠一个算计过的女孩子,慕小姐的脾气真是好啊,倘若是我,不对陈家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根本不会去关注陈四郎是不是被冤枉了。”
她的嘲讽并没让慕有任何的改变,仍然不疾不徐,冷静淡然:
“所以你只能拿着包袱回到娘家,等到事发之后声名狼藉,牵连父母姐妹。你看重陈四郎,是因为他相貌英俊,将来许是能入仕为官,而我肯帮陈四郎,看重得是他的双手,他有一根足以让皇上侧目,天下震动的笔杆子!”
“陈四郎运气很好,柳娘子就在宛城,魏王殿下的儿子也住在宛城,魏王和皇上,以及太后娘娘对宛城少不了关注,而且……”
慕眸子亮了一瞬,含着玩味的笑,“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柳三郎也被程门算计了,为儿子已经有点疯魔的魏王殿下肯定会为柳三郎出口恶气。”
她缓缓的问道:“你还认为木瑾能硬抗住魏王殿下?你也可以继续嘴硬下去,当你面对锦衣卫时,希望你还能维持住今日的言论。”
“不……”
陈三嫂双脚一软,瘫软在地上,魏王和木瑾谁轻谁重,哪怕最蠢的百姓都能明白的道理。
“慕小姐,你那么善良,一定会帮我,你连陈小妹都可以宽容,原谅陈四郎,我……我只是不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