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串多放点孜然粉和辣椒。”程晓雪对着烤羊肉串的师傅吆喝,转过来又问梁慧云,“你吃不吃羊外腰?”
“以前好像吃过,挺好吃的,外腰是啥呀?”
“就是公羊蛋呗。”
“那我还是不吃了。”梁慧云一听是那玩意儿,马上就没了吃的兴趣。
“我要两个,”程晓雪对传递羊肉串的小伙子摆了摆手,“再烤两个外腰。”
正吃着,梁慧云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杨子岩,赶紧擦了擦手去接。
“老公,你在哪儿呀?我在小吃一条街与同学吃饭呢。”
“哦,我刚从机场送人回来,还没吃饭呢,马上进市了,你们等我。”
梁慧云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自从搬到新家两周多以来,除了白天见了几次面,杨子岩只在这里住过三个晚上,就那还是向家里说了谎。头几天,他不在的时候,梁慧云也没感觉什么,只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慢慢地就不行了,思念像一条虫子一样吞噬着她的思维。她什么都做不成,也睡不着,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一会儿电视又把她吵醒,再睁开眼看,一整夜都不回床上睡觉。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思念。杨子岩回到那个家,不但没法接手机,连信息都不能及时回。很多时候,梁慧云不停地给他发信息,发着发着,她就止不住流起眼泪。这才刚刚开始呀,以后等待的日子长着呢。
《诗经》有曰:“士之耽兮,犹可说(tuō)也;女之耽兮,不可说(tuō)也。”意思就是男的堕入情网还可以解脱,女的要堕入情网就无法解脱。梁慧云就是这样的处境。杨子岩有她,还有家庭,他离开这里,还可以与老婆孩子在一起。梁慧云只有杨子岩,在漫漫的长夜里她只有靠思念和做梦去安慰自己。
程晓雪自顾自地吃着、喝着,她拿出一支烟点上,说:“慧云,我憋不住了,想抽烟,你抽吗?”
“我现在不抽。”梁慧云摇摇头。杨子岩说过她,在公开的场所还是不要抽烟,尽管现在女性抽烟不足为奇了,但抽烟还是会影响女性形象的。再说,梁慧云的烟瘾还不是太大,那只是一种习惯。最初,她是在程晓雪的怂恿下抽着玩的,后来抽上了瘾,一周能抽两三盒,都是躲在屋里偷偷抽。
杨子岩赶来的时候,两个人把点的菜差不多吃完了,杨子岩也是冲着烧烤过来的,又添了十块钱的羊肉串,十块钱的板筋,两个羊外腰。
当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城市的霓虹灯正开得绚丽。梁慧云望一眼天空,却看不见有星星,她这才发现,河滨的天是看不见星星的,只有朦胧的月光。
送走程晓雪,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多了。程晓雪一下车,梁慧云就忍不住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着看杨子岩,后来干脆就偎在他肩膀上。
“老公,我想死你了。”梁慧云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如醉如痴。
“我也想你宝贝儿,”杨子岩伸出右手抱了一下她,然后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马上到家了,让我好好开车。”
杨子岩开得很快,说起来三天都没见梁慧云了,他也有点迫不及待。
一进楼梯口,杨子岩就把梁慧云抱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三楼。
“你累了吧老公?”梁慧云偎在杨子岩胸前,不停地用手撩拨着他的头发。
“不累,要是背着,我能把你背到五楼。”
梁慧云就俯在杨子岩的背上要他背,杨子岩背起梁慧云,“噔噔噔”就爬上了五楼。进了屋,两个人相对而望,望着望着,就猛地抱在一起,嘴和嘴也黏在一起。好大一会儿,梁慧云从深吻中挣脱:“老公我出不来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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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