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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也不逼她。“这是一个男人的日记,因缘际会的认识了一个女孩,他很想认识她,但始终找不到机会,终于,有志者事竟成,他和那女孩谈了话,爱情也来得急,以下是这个男人的日记自白。”
“哪来的呆头鹅,小说就是小说!”她低道,有了浓浓的睡意。
“今夜我仍是一个人,我多么想见到她,这样的心情是澎湃的,也好,这让我浑身充满了动力,想起她心中就漾满柔情。好想去找她,好想和她在一起……有好多好想,好想把她的名字刻在我心上,好想跟她融为一体。她的眼睛水亮的,像朦胧的星星,盈盈笑的时候像弯弯的月亮。为什么我不形容她哭的时候呢?因为那不会发生,若真发生我就会生不如死!她的笑容更美,令我目眩神迷,我多么想爱着她,要是没有她,恐怕我只能枯萎的死去……”
情书太长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显示她睡着了。
纪震放下手中书,里头竟是空白的,一个字也没有。
他蹑手蹑脚的走近,盯着她,他心想,就算要他变成化石矗立在这儿守护她,他也愿意。
打开紧闭的抽屉,赫然见到三份资料,一份是她的忧郁症病史,一份是她失眠症的资料,再来竟是──遗书?
下午下起了倾盆大雨,张晶全然不知这正是她悲惨命运的开端。
她一踏进家门,就看见杨振杰坐在沙发上,似乎正等着她。她讶异地道:“振杰,你不是去日本了吗?”
杨振杰没有上前给她拥抱,也没有和她耳鬓斯磨,这是他们结婚半年来,他第─次这么冷漠。
一切都是因为张维明,他受不了了!
“你和谁出去了?”他控制住怒气。
“和张大哥呀!你知道的,张大哥要回国找工作,我只是给他一些建议。”张晶不懂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生气。
他挥掉桌上的东西:“你倒真热心!”
“我做错了什么?张大哥你也是认识的。”他这么用力,手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我就是太纵容你了,你们才会暗渡陈仓!”他气得口不择言。
“你发神经!”她感到心痛无比。
“还想否认?你敢做不敢当!外面每个人都在传了,还有人亲眼目睹,怎么可能是假的?”他咆哮着,踹了下沙发。
张晶颤抖不已。“你认为我不忠?”
他气怒地背过身。她只要说句没有,他就信了,但是她表现出来的却是那样!
“不是我觉得,而是根本就是!”他凶暴的转向她。“你们出双人对的,俨然是一对爱侣。我一直忍气吞声,等着你回头,可你却不知悔改,还一直错下去!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向我坦白你和张维明之间有暧昧关系?还是你要一妻二夫?!”
啪!啪!啪!
连挥好几个巴掌!她痛得心都碎了。
他捂着脸,粗鲁的把她推开。“我们完了!”
他冲出家门,轰隆隆的引擎声令她脚软。
她冲出去,凄厉的叫他,但他已开着车扬长而去。
下一秒,她的腹部好像有什么往下流,原来是她的心肝要流掉了!
再醒来时,孩子没了,才两个月。
杨振杰也没去探视她,忙着在外头和别的女人拍拖。
她的心已死,有两个月的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内,看着自己乌黑的秀发,以往有他抚摸着,如今她只能自己一根根的数着。
之后,他们夫妻的关系更加恶化,几乎成为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就算她哭得肝肠寸断也挽回不了。
只记得她在遗书中写下──
什么也带不走,连你的爱也不能,
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