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胭脂了,姐姐这么一来,可要明早儿赔妹妹的胭脂了!”
芳妞闻言一愣,然后哭笑不得的伸手去掐因泽的脸,“好你个千金公鸡,在宫里留宿都不忘了算计咱们的水粉,进宫选秀女真是委屈你了,你,你怎么没去户部帮万岁管钱粮啊?”芳妞边掐边笑,因泽边躲边笑,东珠在一旁看热闹,边看边笑。
在满院的笑声中,苏麻喇姑进来了,“我的小姑奶奶们,怎么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边喂蚊子,边乐呵啊?”一说蚊子,三个女孩笑得更欢了,苏麻喇姑手足无措,还是芳妞先忍了笑,站起来说,“苏姐姐,你来的正好,四个石凳子,就差你一个人了,反正天儿热,一起坐下,咱们一块儿说笑说笑也好。”
苏麻喇姑先是微微一福,“既然如此,那奴婢僭越了。”说罢,也坐下了,看了一圈儿她们三个人,无奈摇头,“太皇太后让我来看看你们,入宫头一天,歇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没成想,你们仨人六只眼睛瞪得溜圆,可叫我怎么回话啊?”“恩,那苏姐姐就告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说我们三个啊,心旷神怡,不思睡眠;乐不思蜀,院中傻笑呢!”因泽说毕,芳妞笑着对苏麻喇姑说,“苏姐姐这下知道我们为什么不睡了吧?”
因泽偏嘴笑着,接着伸出左手去摆弄石桌上的香炉,腕上的羊脂玉镯在院中宫灯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因泽姐,你的镯子好漂亮啊,给我看看呗?”因泽笑着褪下镯子递给东珠,东珠捧着镯子仔细一看,讶异不已,“天啊,这镯子上还有一只凤凰啊!”芳妞闻言也拿来玉镯看,玉质极佳的镯子上盘旋着雕了一只翱翔于天的凤凰,空白处还刻上了形状独特的云纹,凤凰的头和尾都在镯子的侧面,全部的雕刻又都是暗纹,不捧在手里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芳妞惊叹一声,“呀,这镯子我听说过,可有来历了,前明的时候,在新疆和田出产了一块玉芯,知道玉芯吗?据说几十里的产玉之山,玉芯也就那么一小块,是最有灵气,质地最佳的了,前明的皇帝令能工巧匠将羊脂玉芯先刻成了盘着凤凰的玉镯,中间剩下的那一块又刻成了飞着龙的玉佩,凤镯和龙佩就一直被放到了紫禁城内,前明亡了,龙佩被顺治爷所得,后来顺治爷把龙佩赏给了一个臣子,是哪个臣子我就不知道了。凤镯被前明的宦官所窃,流落民间,几经辗转,后来,据说被一个徽州富商所购。没成想,居然在因泽妹妹这里见着了,真是开眼啊!”
东珠听了,连忙把镯子又拿来,仔细翻看,“真是长见识啊,这是玉芯?这样的无价之宝,又是凤凰,这镯子,应该是芳姐姐戴着最合适啊!”东珠了无心机的一句话,院里的空气顿时一滞,其余三个人都异常尴尬。
片刻,因泽面有愠色的将镯子从东珠手中抢回,套到自己手上,撅着嘴气鼓鼓的说,“没的你们这么不厚道的,刚刚不过是占了芳姐姐的一盒胭脂的便宜罢了,你们俩居然就合起伙来算计起我的镯子来了,不过是玉器铺子里买的,几十两银子的玩意儿,亏得芳姐姐编排出这么一大篇话来诳人!”芳妞略一顿,随即捂嘴笑道,“好妹妹,就许你天天介没日没夜的诳人,就不许我也诳一次了。”东珠锤桌撒娇道,“你们俩,没一个有姐姐样的,整天哄人玩,还是苏姐姐最好了!”
这话说到这里,苏麻喇姑才略松了口气,颇为赞赏的扫了一眼因泽和芳妞,在宫里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玉芯凤镯和玉芯龙佩的来龙去脉,她也早就知道因泽戴的就是凤镯,她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