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手抽回,一切看在布泰眼里,她,会心一笑。
“孩子,成亲好不好啊?”布泰笑着问因泽,因泽眼珠儿一转,笑呵呵的指着费扬古说,“太皇太后,您问他啊,在我们家,他是爷,我说的不算。”布泰看了一眼因泽,心里骂道,这只小狐狸。费扬古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回答,“好,自然是好,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到家,灯是亮的,饭是热的,屋子是暖的。早上醒来,该穿的衣服就叠好放在枕边,下雪了,就多放一件,出太阳了,就少搁一件。所以,臣要谢太皇太后赐婚之恩。”
布泰连连点头,“你这话说得实诚,哀家也信了你是真的感激。以后居家过日子,路还长着呢,多体谅对方的难处,多收敛自己的脾气,总没错的。”费扬古听罢,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因泽笑着揉弄手里的帕子。
布泰留两对夫妻吃饭,席间,布泰又问因泽,“新娘子,你给咱们说说,费扬古本人和你在梦里见着的,一样吗?”因泽的象牙筷子停在齿间,略一迟疑,随即笑着说,“不一样,在梦里,他穿着白衣服,也不说粗话。”在座的人都捂着嘴笑了,费扬古把筷子往碗上一撂,气哼哼的说,“你不乐意听,不会私下里和我说吗?非要敲锣打鼓的满世界张扬。”因泽白了他一眼,“刚刚太皇太后说要收敛自己的脾气,你不还答应的好好的吗?撂爪就忘了。”费扬古眼睛一瞪,“你!”因泽歪着头俏皮说道,“你这会儿,很想说粗话吧?”
布泰笑着连连摇头,“真是的,我这都赶上看戏了,真是一对活宝,你们俩有空多来慈宁宫走动走动,我还能捡个笑话,看个乐子。”年轻的皇后抿嘴笑道,“皇阿奶想听他们俩的笑话吗?媳妇这儿还有一个呢!一个他们俩都不知道的笑话。”布泰兴致颇高,“乖孩子,说来给咱们听听。”
“听说,当日费将军去鳌府下聘,结果没看着因泽妹妹,所以心里一直惦记着是个事儿。那天恰好因泽妹妹和鳌老夫人来我家,也恰巧费将军就在我四叔的院里看海棠。我四叔叫下人偷偷对我说,让我哄因泽妹妹去他那里,好成全成全费将军。所以我就对因泽妹妹说,让她替我去看一眼四叔院里的海棠,妹妹答应了。过了些时候,她回来,我就问她,我们家的海棠花开得好不好,结果她说,好看倒是好看,就是海棠树下有个石狮子,瞪着牛眼睛看人,眨都不眨的,煞风景死了。”
“后来啊,听我四叔说,因泽妹妹走后的整个下午,费将军都魂不守舍的,问他,他就说自己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好看的海棠花。第二天,他又来我们家,不依不饶的要我四叔把那株海棠让给他,我四叔说,正开着花呢,移了不好活,移树要冬天才行。费将军他还老大的不乐意呢!”
语毕,费扬古尴尬低头,因泽侧脸看了费扬古一眼,微皱眉头。
这时,又上来几个汤,苏麻喇姑下意识的去接,没成想一失手,汤碗掉到地上,碎瓷片和汤汁溅了她一身,苏麻喇姑连忙跪下,边哭边请罪。
可是一碗掉地的汤,却泼得在座的几个人,心里明净起来。
十月十九,正是因泽的“回九”之期,鳌府办的隆重,鳌拜三妻四妾的一大家子人也着实让费扬古开了眼界,众人似乎都和因泽关系很好,五姑娘长,五姑娘短的没完没了,后来因泽的大哥阿纳海一瘸一拐的带妻子来了。看着大舅哥冷冰冰的脸和跛了的脚,费扬古心中一紧,不安的看向因泽,因泽却一直专心的和鳌拜的嫡福晋聊天,并未理会。
整个下午,费扬古的心都惴惴起来,他哪里知道,有些债总要还的,却不急在这一时。
后来因泽问,“对了,崇崇呢?怎么没见着?”有人说,“五姑娘怎么才离开几天就糊涂了,小爷这时候在侧院跟着师傅读书呢!读书这种事雷打不动,这话还是你说的啊!”因泽笑着用手点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