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有你送进京的那一箱白银,老弟我,恐怕连媳妇都娶不起。”那男子刚毅的脸上居然有了些许不忍和怜惜的神色,他看了看费扬古,叹气道,“哎,当官若都能当到你这份儿上,那弟兄们也该下山回家种田了!”
话说到这儿,因泽和费扬古的几名随从也从后面走了过来,那男人一看直撇嘴,“啧啧,你看你,也开始摆谱了,才进京大半年,就开始出门呼呼泱泱的跟着一堆人了。”费扬古假愠,“还有天理没了?就许你这山大王下山十几、二十几个喽啰的带,我个朝廷命官就非得回回单枪匹马,独来独往,跟了三五个人,你就啰嗦,也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费扬古边说边将因泽揽过来,“泽泽,这是我拜把子的大哥邢云。”
因泽微微一笑,抱拳道,“行云流水,真是好名字,大哥,久仰大名,幸会。”邢云很不屑的瞥了一眼因泽,“这小牛鼻子真他妈的别扭,和我穷酸个屁啊,这大哥,你家费爷叫得,你叫不得。还有,你是没长开还是怎么的?尖着个嗓子说话,跟河间出的小太监一样。以后给我好好说话!”费扬古一听就不高兴了,“大哥,我带来见你的人,你瞎挑什么刺儿啊?知道你这两年是太行山的头头了,怎么别人叫你声大哥,你倒端起架子来了。”
邢云没想到自己的两句话,人家小道士还没吭声,费扬古倒是先挂不住了,于是连忙打圆场,“哥哥我就怕出家人,动不动就和你讲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听了心里不舒服,不过这个小牛鼻子,长得倒是挺招人稀罕的,你看这小酒窝,多好看。就是小身板儿单薄了些,和大哥上山多吃些野味儿,补补就好了!”邢云边说,边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因泽的后背,费扬古又惊又怒的把邢云的胳膊挡开,邢云不明就里,“我又拍不坏,真是,走吧,到前面的镇上去,住的地方我已经找好了!”邢云边说边转身打算上马,忽然他停下问因泽,“小牛鼻子,你叫个啥名字啊?”“我?英则,英雄的英,武则天的则!”坐在马上的邢云听了,嘟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到了镇上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一行二十多人便下马入内,里面的酒菜早已经摆好了,费扬古却说因泽在路上得了风寒,让她先回屋休息。因泽赶了一天的路,饥肠辘辘,看着一桌子的山珍野味,恶狠狠的瞪了费扬古一眼。费扬古压低声音说,“你就看着桌子了,你怎么没看看那边儿?”顺着费扬古的目光,因泽看见大厅角落的墙根儿里,摞了好几十坛花雕,堆得小山一样。因泽乖乖的走了,走之前还小声说,“你也悠着点儿喝。”费扬古听了,一个劲儿的笑着点头。
因泽一个人回房没多久,费扬古的随从就端来了两个碗,打开看,一碗是米饭,一碗是几样小菜,“福晋,这是将军叫我送来的。”因泽一看,里面的菜都是她平常爱吃的,随从一走,她就连菜带饭的将两大碗都吃的干干净净。
因为路上辛苦,吃完饭因泽就歪在床上合衣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深夜三更,房外嘈杂,没一会儿,费扬古推门进来,面色泛红,一身酒气,因泽连忙下地去扶,费扬古摆手不用,一个人坐在了椅子上。因泽倒了杯茶给费扬古,费扬古喝了几口,又靠在椅背上。因泽就站在椅子后面给费扬古揉起肩来,轻重刚好,非常舒服,费扬古顿时放松起来,咽了口吐沫,“泽泽,你刚才歇好了吗?”因泽使劲儿捏了一下,没好气儿的嗯了一声。“我,我又想做畜生了,怎么办?”费扬古眼神迷离,说话的语气似醉非醉,他猛地伸手一拽,因泽便跌到了他的怀中……
二人在床上颠龙倒凤的时候,就听他们旁边的房间传来一阵砸门声,“兄弟啊,别这么早睡啊,咱哥俩出来切磋切磋拳脚。”因泽吓了一跳,费扬古却依旧缓缓的动着,小声说,“你别管。”没一会儿,敲门声停了,以为邢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