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给你三千铁骑兵,昼夜兼程,赶到这里,如此……如此……”
授完机宜,又语重心长道:“妹子,你是你大哥和我器重的一员大将,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这次行军,前途诸多艰险,而且你要孤军深入敌人的腹地,战争的成败,全在此举,希望你好自为之!”
“是,姐帅!”
贤宝还从来没有单独执行过重要任务,这次获得嫂帅重任,不禁欣喜若狂,末了,她又急切地问道:“姐帅,什么时候动身?”
“就是现在!”
天色阴沉,彤云密布,军旗在风中呼啦啦地卷动。
王仁贵率领一万人马正在马不停蹄地向大甲城方向开进。在行军过程中,他不断拉伕捉丁,人马已扩充至两万。沿路又打劫抢掠,闹得鸡犬不宁。由于人多马杂,队伍乱哄哄的,根本没有一点秩序,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忽然前哨先锋官王七、王八来报,前面已是大甲城。王仁贵得意洋洋道:“传我令,加快度,立即赶到大甲城,先进城者,赏大洋五百,城中妇人物品,任诸军抢夺三天!”
众军士一听,先进城可以捞到好处,顿时人人蜂拥往前赶,大军所过之处,已将沿路的村庄抢劫一空,一些暴兵恶卒为了抢夺财物,竟然大开杀戒,不少无辜百姓惨遭屠戮,更多的人哭天喊地,逃向大甲城。
且说贤宝,率领三千铁骑兵昼夜兼程向南方进。
这一日,行到一座山前,忽然前军大乱,有探马急报:“山前有一伙强人挡道!”
贤宝急纵马奔到阵前,只见前方大排开四匹马,马上坐着三男一女,全是中原人的打扮。左边一人楞头楞脑,穿一身黑衣服,提两把开山大斧,沉甸甸的,很似有些斤两;右边一人穿白,书生打扮,执一对三尺来长的钢鞭;书生的外面是个女子,红衣红裤,提一对青锋长剑;中间一人穿青,象个猎户,年纪也最大,提一把打虎钢叉,雄赳赳、气昂昂,显然是个领。
贤宝心里一阵气恼,这次行军,未曾遭遇敌军,想不到却遇到了强盗,不由双刀出鞘,沉声道:“何方强人,好大胆子,敢挡大军去路,快通上名来,本女将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那猎户伸出大拇指道:“女娃子也带兵打仗,真是这个!不过,我要告诉你,任何人要从我们岭南四雄面前过去,可都得交买路钱!”
贤宝一向视世人如无物,哪把这几人放在眼里?当下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们都是岭南四鬼!来呀,谁去斩了此贼来?”
闪出偏将李得胜,抡大砍刀直取猎户。
“休得无礼!且吃俺赛张飞何来劲一斧!”黑汉子虎吼一声,飞马迎住李得胜。交手三个回合,李得胜便成了李得败,被何来劲一斧背敲在背上,当即负痛下马,连屎都被敲出了两坨。
但何来劲并不取级,只是冲逆阵中吼道:“谁有种再来跟老何试试?”
逆军中又冲出一名牙将张信忠,拍马挺枪直绰何来劲面门——照样不上三个回合,被何来劲一斧背推下马去,和李得胜摔成了一堆。
贤宝身边再无勇将可派,只得亲自出马,提了双刀去战何来劲。
那何来劲起先仍存轻视之意,一交战才觉碰上了劲敌,不得不精神抖擞、全力迎敌。斗了三十多个回合,贤宝已看出这厮徒有一身蛮力,其实本事平常。不知为什么,她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念头,想要俘虏了这家伙,点拔他为自己的大将。当下打定主意,并不和他纠缠久斗,卖个破绽,假意不支,回马败走。
那黑蛮子拍马紧追上来,两马快要并行时,紧宝出其不意地一刀敲在黑蛮子背上,黑蛮子唉哟一声,跌下马去,叫逆军士卒活捉了——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这时那书生打马冲了过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