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老童生,这位王先生也是命不好,三十多岁的时候家里发大水把他老婆孩子都淹死了,当事他正在准备考秀才,全靠老婆干活赚点钱供他读书赶考。他老婆孩子死后,他就没有了经济来源,只能在村里开私塾,靠教几个学生赚点生活费,但是要去读书赶考却是不行,村子里人家都不富裕,学生们也交不起太多的学费,他自然就没有多余的钱财赶考,考秀才的事情也就耽搁下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考取功名的心思也就淡了。上半年,赵子良荣归故里时还专门买了礼物去看过他。
毕竟是老家来的人,而且还是曾经的启蒙先生,赵子良也不好仗着身份托大,只得起身来到大门口。
王儒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破旧灰布长袍,头顶系着方巾,肩膀上搭着一个布包褡裢,脚上一双布鞋早就破了几个洞,臭脚丫子露在外面,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神色很是憔悴。
“哎呀,是王先生来了,学生见过先生!快快快,先生请到屋里去坐!”赵子良看见确实是王儒后连忙上前说道。
王儒却是作揖到地,起身道:“儒在家乡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只好找子善兄弟要了将军的住址,今日特来投奔将军,还请将军看在往日之情分,赏儒一口饭吃”。
通过以前的记忆,赵子良知道这位王儒先生为人做事还是很有责任感的,小时候读书的时候特别严厉,完不成学业任务就会受到惩罚,而且他读过书,懂得各种礼仪礼节,村子里哪家筹办红白喜事都是请他主持,此人还算是有点能力。
赵子良听了王儒的话,急忙道:“先生说哪里话来,有什么事,咱们先进去再说,请请请!”
“将军先请!”
两人来到前堂,赵子良请王儒就坐,既让丫鬟去斟茶,又让赵虎去后院把陈清莹请过来。
听了王儒的叙述,原来老家隔壁村的地主刘员外看中了王儒手里的一块上等田,想要买下,这块田乃是王儒祖上传下来的,王儒自己不会种田,只是租给村里村民,每年收一些租子,既然是祖田,王儒当然不想卖掉,可没想到刘员外只是村中地痞天天上门去找麻烦,王儒气愤之下无意之中打伤了闹事的痞子,刘员外便以此为由将他告上县衙,县衙收了刘员外的好处,立即过来抓人,如不是村民得到消息赶来让他逃走,只怕他现在已经被关在县衙大牢了。无奈之下,王儒只得离开桑叶村,临走之前找赵子善要到了赵子良在长安的住址,连夜动身赶来长安投奔赵子良。
听了王儒的叙述,赵子良心里也是颇为感慨,如今这天下土地兼并越来越严重,打量的自耕农失去田地,均田制名存实亡,老百姓当然不愿意再让自己的子弟去当府兵,因此府兵大量逃亡,各地折冲府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维持府兵的规模。
赵子良正要说话,这时陈清莹从后院走了进来,他马上对陈清莹说道:“夫人,这时王儒王先生,某小时候就在是在王先生的启蒙下长大的!快快过来见过”。
“王先生,这是某的侧室陈氏,名清莹”。
陈清莹很有风范,道了一个万福:“妾身见过先生!”
“哎呀,原来是夫人,不敢当夫人大礼!儒见过夫人”王儒急忙闪到一边,又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赵子良对陈清莹道:“夫人,你看咱们家院子这么大,再加上城外的庄子,没有一个总管之人也是一团糟,恰巧王先生落难前来投靠,以我看不如聘王先生暂时做府上的管家,以来你也可以轻松一点,二来让王先生有一个栖身之所,你看如何?”
陈清莹笑道:“先生既然被夫君如此看重,肯是有才能的,妾身没意见,一切凭夫君做主”。
“那好!”赵子良说着便转身对王儒道:“先生,就暂时委屈您做我府上管事,这里里外外,繁杂事务挺多的,少不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