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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2 / 5)

中最为紧要的一些事儿牢牢的记在脑子里,避免到时候因无知而出错。

杨大柱先把打听到的一些和科举有关的事儿,挑些重要的同刘氏说了让她记下,随即才清了清嗓子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听城里那些在茶馆里卖酸文的秀才说———那入了贱籍的贱民是不能参加科举的,那丁牙侩差点就哄得你害了几个小子的前程!”

刘氏听了十分不解,问道:“就算我们把七娘卖去给人家当奴婢,那也是七娘一人入了贱籍,和大郎他们何干?”

杨大柱见刘氏还是没听明白自个儿的话,不由有些着急、语气也不觉重了些:“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大着呢!要是无关紧要,我会特意把此事挑出来单独同你们讲吗?”

杨大柱急得粗脖子红脸,但一时间又无法把当时同他说这规矩的秀才、说的那番文绉绉的话语完整的复述一遍,最终只得让杨大郎去把村里把一位老秀才请了过来,请老秀才把那个规矩仔细的讲解一遍。

那老秀才一到杨家,杨大柱就赶紧把前因后果同他说了一遍,这位老秀才参加了无数次科举都没能考上举人,但在村里却也算是极有名望、受人尊重的学者,他也因考科举的次数多了、对和考科举有关之事了如指掌。

只见那老秀才听了杨大柱的话后,伸手捋着下巴的山羊胡,不紧不慢的说道:“大柱说的没错,我朝律法的确明言规定‘贱民不可应考出仕’,也就是说良民一旦入了贱籍,就失去了上升的资格和通道。”

“不过,我朝律法虽规定贱民不可应试出仕,但这一规矩也不是完全没得变通,一般贱民想要从良,或经官家颁旨免除贱籍,或为人家奴的由主人放良,放良后至少历经三代、且没有再从事贱业的亲友,才能有应试出仕的资格。”

老秀才这样一解释,杨沫沫马上就明白了———若是杨七娘今儿真的被丁牙侩骗去为奴,那她的几个哥哥就等于有了从事贱业的亲友,无形中就被剥夺了应试出仕的资格,不但他们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连他们的儿子和孙子也统统考不得。

杨沫沫虽不晓得北宋的科举制度如此苛刻严明,但她却明白一点———除去贱民不能参加科举这一点,宋朝的奴婢命运已比其他朝代的奴婢好上许多。

在北宋,贱口奴婢的放良,若是官奴婢则需要相关官府的认可才可放良;而私奴婢只需要主人认可,并由主人执笔写上一封“从良书”,便可还奴婢自由之身、并脱去贱籍从此为良……当然这样的“良民”,他和他的家人还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杨沫沫还通过一些历史资料得知,北宋官奴婢以及终身为人奴役的私奴婢、不再是奴婢的主体了,奴婢的主体应是雇佣奴婢,也称之为“女使”。

不过依老秀才方才所言,杨七娘就是被卖去为奴后、马上被主人家放良重归良籍,那杨大郎他们几个这辈子也依旧不能应试出仕,只能等历经三代后,换他们的曾孙前去应试出仕。

所以杨大柱说刚刚的情况十分危急、一点都不过分,毕竟杨家几个兄弟的前途,差一点就毁在丁牙侩一人手里,且丁牙侩成日做这些人口买卖、又常常替人入贱籍,怎会不知和贱民有关的这些规定?

可见丁牙侩明明知道卖了杨七娘,会给杨家兄弟带来一辈子的坏处,却硬是对这一点只字未提,只想着如何把杨七娘哄去卖个好价钱!

而刘氏听了老秀才那番话后、才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马上把那昧了良心的丁牙侩大骂了一顿,并对自家的几个小子吩咐道:“以后你们见那丁牙侩一次,就给我揍她一次,我看她还敢不敢昧着良心害咱们一家!”

杨大郎自小便有刻苦勤读以博高中的抱负,眼下见自个儿和弟弟们的前途、差一点就毁在可恶的丁牙侩手里,他就是脾气再好眼下也立时便涌起了无尽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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