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有点发硬。嘴里却说:
“喝!喝!那边还有白酒。”
说完,他真的行动起来,转身要去拿白酒。黄幼萍斜过身子,一把拉住他,贾连石看到黄幼萍用眼睛扫了一下自己的椅子,明白了这是叫他坐下,他便顺从地坐了下来,顺手把那个只剩有两个圆顶白色鲜蘑的菜盘子拉到自己面前。
黄幼萍恐怕自己的神志不能保持清醒状态,急忙和所长摊牌,说:
“许所长,我的要求你知道。要是这个要求达不到,对不起,我也是要愤怒的!”
贾连石就像早有准备一样,毫不在意她的话,右手又抓起酒杯,一直举到黄幼萍的鼻子底下,说:
“来,来!干——干了这杯!亏不了你的。黄幼萍,你对所长的贡——贡献这么大,我哪——哪儿能——不——想着你。”
他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
“你要是愤——愤怒,我的日子就——就不好过啦!”
边说边把酒杯中的啤酒一口干掉,拿起筷子,伸到菜盘子去夹那个光滑的蘑菇。谁知。那两根筷子竟然像两个小鼓锤似的,有节奏地敲打着盘子底,发出叮当的响声,他连着试了几次,都没有夹起来。黄幼萍看到贾连石的手已经抖得这么严重,很难能够完成夹起蘑菇的这个动作。她叹口气,抬起雪白的手腕,把菜盘子推到贾连石面前。贾连石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双手捧起菜盘子,让蘑菇慢慢地自己滑进他的嘴里。
黄幼萍右手握酒杯,一仰脖,和贾连石干了杯中的啤酒。
随着进入腹中酒精量的增加,黄幼萍觉得头脑发胀,身子发软,眼看有些坐不稳了。贾连石坐在她的对面,身体在左右摇晃,她知道自己快要挺不住了。就在这时,她看到贾连石慢慢地站起身子,向自己走过来,她仔细地盯着这个向自己靠拢的男人。男人走得稳重有力,一点也没有晃晃悠悠的意思,俯首低声说:
“你不行啦?到床上躺一会儿吧!”
黄幼萍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个弧形的物体圈住了,她双腿一软,身体的重量全部落到了这个物体上。她仰起脸,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在黄幼萍面孔的上方二十厘米远处,贾连石也不自然地抽动一下嘴角。黄幼萍张开了嘴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呼呼地向上喷着酒气。她感觉到贾连石用来搂着她腰枝的胳臂在颤抖,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噹!噹!噹!”三声敲门声,他们俩同时一怔,黄幼萍打了个寒战,呼的一下站直了身子。
又是三声敲门声,贾连石收回了胳臂,阴着脸去开门。
又是这个女文书,他冷冰冰地问:
“有什么要紧的事,把门敲得这么响!”
女文书气喘吁吁的边说边推门,想挤进屋里:“传达中央文件……。”
她喘了一口气,接着说:
“组织部的栾部长叫我来找你。”
“你先走,我马上就去!”
贾连石把文书使劲往外一推,“咣” 的一声又锁上了房门。
12
黄幼萍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四肢肌肉的活动了,她拉紧贾连石的衣袖,紧贴在所长的身上,一步只能挪动一寸,磨蹭到床边。她眼前一亮,身子像是一堆抽去了骨头的肉一样,摊倒在沙发床的深窝窝里。借助贾连石的推力,她又向里一滚,身不由己地仰面朝天躺在这张松软的床上。
这样一来,黄幼萍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使得她倍感舒服,她用右手摘下了黄边眼镜,顺手一甩,把它扔到了床里边去了。她的双手掌心向上,摊放在身体的两侧,两条修长的大腿,裸露在短裙的外边,叉开着,足足叉开有七十度角。
贾连石斜眼瞄着这个极富性感女性的肉体,一个劲地点头,他拉过一个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