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奸贼,要不是他,我爹我大哥又岂会命丧蒙古人之手,二哥遭到流放,生命事小,他们还一辈子蒙受不白之冤,如今他竟又克扣将士粮草,欲置我等于死地,真的是可恶之极!”
关铃说:“贾似道,一日不除,天下就永无安宁呀,猛秋铁甲州浴血奋战而亡,雷阳失踪,我想很可能都与贾似道脱不了关系,他是在针对所有成为蒙军南下阻碍的人。”
宗北望说:“看来他是真的投靠了蒙古人,只可惜我们没有有力的证据?”
关铃说:“有证据皇上也未必会信的,他已经被贾似道的虫经搞得不分东西南北了,连国师花通天也渐在贾似道的虫经之下失去皇上的宠信,若不是还有花妃在皇上身边撑着,朝廷恐怕就是贾似道一个人的天下了。”
宗北望点了点头说:“如果不是花通天有花妃和“南尊会”尚能与贾似道抗衡,出现两虎相争的局面,后果着实堪忧呀!”只不过花通天虽然没投靠蒙古人,那也是因为他有野心,想坐中原天下,皇帝的位置,他曾多次劝我投靠于他,都被我拒绝,他也终是朝廷的心腹之患呀!
关铃说:“如今我们已管不了朝廷怎么样了,能够不让蒙古人的铁蹄踏进来才是最重要的。”
宗北望的目光中闪着无比的坚毅:“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面圣。”
关铃说:“现在的朝廷可是龙潭虎穴,凶险重重呀!”
宗北望说:“好歹我也是边关总兵,立下了赫赫战功,再说我又无罪,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惧之有,杀头也不过 碗大的疤而已。”
关铃说:“可正因为你是边关总兵,当战之时,才不能擅自离开战场,否则会以叛逃军法论处的。”
宗北望说:“可我情非得已,我也早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关铃叹了口气:“可是,可是你有为别人想过吗?”
宗北望不解的问:“别人?为谁?”
关铃说:“水儿呀,水儿一直都在牵挂你担心你等你的,你们都已不小了,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也有二十岁了吧,水儿也是十八了,你们俩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又好,还等什么呢?如果能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也算是给水儿九泉之下的父亲与你爹八拜之交的一个交待呀!”
宗北望却沉默着。
关铃似看出他的犹豫问:“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宗北望点了点头,显得十分无奈的说:“我想先把这事搁着。”
关铃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以国家为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水儿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战争的结局,并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结束的,也许会是十年,也许会是二十年,也有可能是一辈子,也许,你们这些边关上的将领跟猛秋一样根本就走不完这一辈子,你宗家的血脉可全都系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你又有何面目去见你的父母兄长,列祖列宗呢?”
宗北望还是犹豫着,并不是自己不想成家,其实自己做梦都想,在边关的日子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望着遥远的夜空,思念起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也就是关铃的孙女儿,关柔水。
幼年童年少年无数快乐的画面枕过多少个春夏秋冬的夜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的甚至于更强烈的渴望着爱的温柔,侠骨总有柔肠。
从三年前的中秋月圆夜,不知觉已三个年头,三年间鸿雁传情,留下多少痴柔情怀——“天不老,情难绝,心有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
“一池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