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薛隐是孝子,在母亲的眼泪面前,他也是无能为力。
华太妃双手各执起安氏和董氏的手,说:“不如,让她二人也住到梧桐轩来,增进彼此的感情。”
孟桐垂眸望着那只覆在手上的大掌,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
“凝和轩住得不习惯吗?”薛隐也不唤她们,生硬地询问道,“若是因为洪欣的死,心生忌惮,不如住到本王先前的院落。你们也看到了,梧桐轩周遭都是本王的侍卫,平时都在军营舞枪弄棍,性子粗野,难免轻慢了佳人,造成矛盾。”
“隐儿,你这是不听娘的话?”华太妃杏目一瞪,余光毫不避讳地扫向面色平静的孟桐,“为了她,你身负重伤,如今你还要偏袒她?”
薛隐蹙眉,“娘,桐儿是您的义女,当日娘对桐儿呵护有加,希望她能与孩儿共结秦晋之好,现如今娘又为何如何?”
“她是娘的义女,你却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至亲。你因她而险些丧命,娘就算是再喜欢她,也无法面对丧子之痛。更何况,三年前她失了名节,怎配生下我薛家子嗣。”
这一日的午后雷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华太妃、董氏、安氏坐在屋内等着薛隐的答复,孟桐默然地坐在书案后面,她始终垂眸不语,不悲不喜的脸上看不到半分表情。
薛隐的手握得更紧,似下了决心般呼出一口气,“娘,当日被劫正是……”
“王爷,太妃所言甚是。”孟桐打断他,清冷的嗓音,夹在雨声嘈杂之间更显丝丝寒意,“为薛家开枝散叶是王爷的本份,两位妹妹正值年华,王爷不该让她们独守空闺,深夜寂寞。不如王爷还搬回先前的院落独自居住,两位妹妹伺候王爷也便利一些。”
“桐儿果然是深得我心,孟相调教的女儿识大体顾大局,堪为表率。”华太妃目光一沉,又道:“洪氏已死,缺了一个侍妾不太吉利,不如把离春也收了房。她是我一手抚养长大,先前让隐儿收入房里,他一直以未曾娶妻为由婉拒,眼下桐儿可代为做主,把她纳了。”
孟桐抬起头,脸上挂着没有暖意的笑容,“好啊,人多热闹。”
薛隐在一旁握紧她的手猛使眼色,都被她视而不见。
太妃一行走后,孟桐抽出被他握出道道红痕的手,“王爷是孝子,怎可为孟桐不洁之身忤逆太妃。太妃为保全王爷,曾被软禁在京城数年,孟桐敬佩之至,又怎能让王爷为了孟桐背上不忠不孝之名。”
“不,当年,当年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逞一时之气……”
“王爷。”孟桐生硬地打断他,“往事已矣,孟桐不想再提。孟桐这就为王爷收拾东西,搬到端月居。”
“桐儿,你听我说完。”薛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直面当年的错误,却被她堵了两个来回。
“听你说完就能改变当年发生的一切吗?”孟桐冷冷一笑,“若是当我找到当年劫持我的人,我定然将他碎尸万断,以泄我心头之恨。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我被玷污的事实。难不成还要让那人站出来向世人坦诚当年之事,可谁又会相信呢?”
“眼下,你就搬回端月居,让我耳根子清静几日。横竖你我也无夫妻之实,平白让人以为我魅惑王爷。”孟桐眼色幽怨,斜斜睨他,风情自不必说,个中凄苦让薛隐深深自责,想说的话堪堪落肚,万不敢再提半句。
“可我不想回端月居。”薛隐依依难舍。
“又没人让你真的回去。”孟桐唇边绽开笑容,“就算你真的回端月居,我也能过去伺候你。难道你以为我会把你拱手相让不成?还是……”她眯了眼睛,凛凛发威,“还是你想着董氏和安氏软玉温香,还是离春青涩可人?”
薛隐立刻摇头,“绝无此事。先前为了留你,我不得不把她们三人也收了,再者说洪欣是洪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