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身子一震。迅速地松开了对秀蓉地钳制。抖着声音询问着眼前地来人。“你是谁。管得了我们地闲事!”
秀蓉迅速的理了理被春生抓乱的衣襟,抬起头,望向了刚刚解救下自己的人,然后微微一愣,迅速红了脸。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骑着高大油亮的黑马,身着紫色圆领窄袖紧身衫,黑色底裤,同色系足靴。
背对着午后刺眼的阳光,秀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知道,他炯炯的目光一定在盯着她的脸看。男子身后跟了两个与其年龄相仿的随从,其中那个身形稍矮的听了春生的话,翻身下马,提了把明晃晃的刀就奔了春生过来,语气暴躁的说道:“你个刁民,敢顶撞我家侯爷,看来是不想要你这蠢笨的狗头了!”
秀蓉听了那随从的话,惊慌的站到了春生身前,伸了双臂挡住随从,对着静坐在马上看着自己的男人说道:“小女子和自家夫婿玩闹,惊扰了各位大人,还望饶恕了小女子和夫婿的不知之罪!”
秀蓉知道,要想让春生的无心顶撞得了谅解,只有跟依然端坐在马背上的那个男人告了饶才成!
那男人听了秀蓉的话,眉头微微一皱,声音冷寒的问道:“既是夫妻,缘何你未束发,又是何故在此做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情?”
秀蓉多与富家公子接触,说话倒也不会过于低微,稳了稳心神,抬起头,对着男子朗声说道:“小女子再有不多的时日就进夫家的门,所以还未束发。这附近平日无人经过,刚刚小女子与夫家说道了趣事,自然生了打闹的兴致,未曾想几位大人恰巧路经此处,给大人带来了麻烦,小女子携夫家给大人赔个不是,请大人饶过我夫妻二人这一次。”
那个拿刀的随从见自己的主子与眼前的姑娘交谈,悄悄的退了去,春生见那随从离开,才出来拉住秀蓉的衣袖,小声的询问,“秀蓉,你认得这个男人?”
未待秀蓉回话,那拿刀的随从便在秀蓉和春生还没看清之时,身形一闪,就把那刀架上了春生的脖子,“你个刁民,没见我家侯爷和那姑娘说话,哪里容得下你来插嘴!”
春生见了那刀,脸色一白,带着微微的哭腔看向秀蓉,“救我啊!”
秀蓉也有微微的慌乱,屈膝便给马上的男子跪下了,“大人绕过小女子的夫家吧,我们都是山野粗民,说话不经脑子,求您大人大量!”
“起来吧,程斯收了你的刀,只是山野里的小民,你吓到姑娘了!”
程斯应了声‘是’,迅速收刀,起身回走回自己的马边。
男子静静看了秀蓉一会,代马离去,空气里回荡着一句让秀蓉不解,春生心慌的话,“尚未过门,不能以有夫之妇自居的!”
………【第四章 下聘】………
自那日在河边与春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未过三日,张家父母便托了西村的王媒婆带了些许首饰和细帛等物兴高采烈的登了陆家的门,原本就定下的亲事,也就没那么许多啰嗦,张家允诺等陆家嫁了秀蓉过门,还将附送两亩良田为聘礼,陆家的老爹也是欢喜的应允了,一并请期定下了良月初六为迎娶之日。
送走了王媒婆之后,陆母便坐在了门前以石头垒成的石椅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等着秀蓉自外面进了门,见到的就是这样发着呆的母亲,忙放下了手上才去山间采摘的野菜,来到陆母跟前,蹲下身子,皱着眉头看着她,紧张的问道:“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惹得你如此模样?”
陆母见是秀蓉,扯了扯嘴角,伸手拂去了女儿额头上的发,柔声说道:“才几日光景,在娘心中,你还是那个吃着奶的样子,可是,一眨眼,却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娘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秀蓉绽开了笑颜,脸上也现了红润,“娘,你也像春生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