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个不愿意,但偏偏她做人的准则又逼迫着她不得不这么做,种种复杂压抑在心底,当见到杨铭之后她的态度也并不算亲近,她知道杨铭也不愿意在陌生的情况下刻意的接近自己,这是唯一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可嘉的地方。
但此时看着杨铭睡着时安静的模样,她又觉得其实他也不过如此,在褪去了种种神奇的光环后,他难道不也终究是个凡人么?自己对于一个陌生的男人有必要反感么?
车行渐远,意浓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她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每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她都会重复一个选择的动作,然后按照自己的准则和标准去执行自己的选择!
约莫凌晨四五点的样子,杨铭觉得车子顿了一下,惯性使得他醒了过来,当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后才看清楚车窗外已经是海的边缘了,而在距离停车位置不远的地方有着一艘不大的渔船正停靠着,船上有人打着一只手电筒正在朝这边走过来,杨铭下意识的提高了一些警惕,手伸向自己腿部别着的匕首。
“放心吧,他是好人!”意浓从反光镜察觉到杨铭的动作后说道。
“哦……”杨铭应了一声,警惕却丝毫没有放松。
走过来的那个人的轮廓渐渐清晰,是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少年,全身竟然只穿了一条颜色洗的发白的沙滩裤,少年全身上下的肤色都是黝黑的,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长期日照的缘故?但出于直觉杨铭就能感觉到少年是一个憨厚善良的人,人类的眼睛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第一本性!
只是当意浓用聋哑方式去和少年交流的时候,杨铭还是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少年竟然是聋哑人,而且看着对方憨憨的笑容,杨铭不由得为自己之前的举动感到羞愧。
说来也奇怪,杨铭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陌生人会有那么大的防范之心,难道说这是自己潜意识里的本性?自己从前就是这样一个人?
没有过多的想象,在少年的指引下,杨铭和意浓上了渔船!
在上渔船之前,意浓直接将车子开进了海水当中,这让少年望着车子沉没的方向久久不舍。
海风伴着晨曦的霞光扑面而来的时候,渔船已经航行在了浩瀚的大海面上,正当杨铭坐在船板上陶醉在天地霞光中的时候,他的脑袋猛地传出了剧烈的疼痛,措手不及的他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
少年在掌舵,但意浓却始终盘膝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休憩着,当杨铭发出惨叫声的第一瞬间,意浓连忙起身冲了过来,然后让杨铭躺平了身子,自己则取下了腰间的布囊。
又是在林间的那一幕重现,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杨铭头痛的时间持续的更久,意浓花了更多的时间扎了更多针才让杨铭的疼痛平息下来,而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碧波浩瀚的天空上偶尔飞过一两只迷失方向的海鸟,杨铭萎顿在船板上,一身的汗水!
意浓又何尝轻松?在帮杨铭舒缓了疼痛后,她也看了一眼天空用疲惫的语气道:“才几个小时而已,她就再次催动了蛊动,看样子你的伪装技术完全没有迷惑到她……而她很快就会发动下一次催蛊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下一次?”杨铭喘着粗气苦笑道,“再来几次,我恐怕就得死在这海上了,她为什么这么想要致我于死地?”
“这你倒误会她了!”意浓摇头解释道,“这种生死相随的蛊术本身就是搭上自己性命为代价种下的,常人没有这份勇气,只有忠诚到了极致的人才会这么做!而且每一次催动这样的蛊术去寻人的话,你受到多大的痛苦,她也就受到多大的痛苦,而我每次以扎针强行切断你们之间的联系,她那边受到的伤害会更大,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对你有着极大的依恋,她没有必要这么做!”
想起己音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她说她只是想独霸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