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侍奉卧病的金蒙王,因此只派管家看顾客人,管家殷勤作陪,又言贵客车马劳累暂请休息,晚间王子会在前厅设宴接风,恭请客人赴宴,又说了些客套奉承话,请退而去。
管家一走,凤天翼就忙着去找宝儿,之前一进小院,宝宝就撒欢到处跑,他因为要应付管家才没能跟随,现在只能跟大王子派到这院的下人打听宝宝的去处,听下人说宝公子在鱼塘边,凤天翼急忙赶去,担心宝宝贪玩出事。
出事的不是宝儿,而是郑琦,因为制订了讨好方案,所以配合宝儿的抓鱼计划,谁知滑入水中差点淹死,凤天翼赶到的时候,宝儿正在猛捶郑琦的胸口,看郑琦反应不大,宝儿急得一脚踩在郑琦肚子上,果然听郑琦咔咔吐水,宝儿长声舒气,继续踩,人命关天哪,不能停!
凤天翼看得好笑,又嫌郑琦一身狼狈污了宝宝的鞋底,于是上前拉开宝宝,宝儿此时才知道天翼来了,“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惊险,幸亏我奋力救他,是吧琦王子?”
宝儿回头征询,郑琦勉强笑应,捂着肚子挣扎起身,宝儿要去扶,凤天翼习惯性喊一声“来人”,果然有侍从上前,扶了郑琦下去更衣。
宝儿愣了愣,拍自己的脑门,“我真有点笨!刚才应该叫人嘛!”
凤天翼呵呵笑,贴在宝儿耳边,“宝宝又打又踢,可稍微解气了?”
“我那是救人,你要不乱说哦!”宝儿调皮眨眼,拉天翼坐到水边,“里面有好多鱼,只是太小了,明儿弄几条象样的扔进去,啥时想吃啥时捞,还有要喂几只鸭子,叫它们下蛋,可以做咸鸭蛋吃,我的鸡崽也要找地方喂好,长大了也会下蛋,偶尔来个鸡鸭鱼宴席,很享受对不对?”
“嗯。”凤天翼轻笑,“宝宝不是贪图享受,而是做出长久居住的样子,好让大王子少些戒心,果然第一聪明人不同凡响。”
宝儿翻白眼,“你不要以己度人,我没那么多心思,进门三天不为客,主人家也就头几日殷勤些,时间长了,多少都会有些不耐烦,甚至供给怠慢,我是以防不济才自理生产,哪里是为了削人戒心?”
“嗯,是我小人之心了。”凤天翼抿嘴笑,拉了宝宝去净身,完事小睡片刻,醒来就去赴大王子的接风宴。
大王子曾代表金蒙国去过一次大凤,当时是以臣子身份叩见凤天翼,今日则是主家待客,但也不敢丝毫懈怠,甚至提前恭候门边,见着凤天翼来了,忙上前见礼问候,倒似故友重逢一般,十分亲切友好。
入席后,狼崽跟宝儿悄语,“这个坏人倒比郑坏蛋讨喜。”
“当然了,他生来就是王储,谁敢给他气受?所以没憋出毛病嘛,不过虚伪得紧!这道手抓羊肉不错,多吃点!”
狼崽点头,跟着宝儿大吃特吃,大王子那边敬完凤天翼的酒,接着就敬宝儿,凤天翼代饮了,大王子又命人去请他的王弟,郑琦来了之后,席面气氛变得有些怪异,总的来说,就是虚伪的更虚伪,憋病的继续憋。
当然宝儿和狼崽的精力主要放在美食上,场面上的事都由凤天翼应付,只是听大王子说到客房简陋、待客不周时,宝儿纳闷了。
“你已经很用心了好吧?简单客套是礼貌,过分客套就是逼着客人说感谢的话,那样会抹煞你待客的诚意,还会让我们觉得你在提醒我们的客居身份,从而不能宾至如归,这一点,你要跟琦王子学习,他可是一到他地盘上就露出凶相,半点适应时间都没给我们,使得我们迅速投入新生活,很快就混得几辈子仇人似的熟悉起来,或打或骂,再也没有不适感,对吧琦王子?”
郑琦讷讷无语,脸色复杂得精彩,大王子也微微错愕,之前虽打探过凤麟君的情况,只说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如今看来,天真不假,可爱未必。
场面有点尴尬,宝儿反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