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就是在清理活动中一起遭殃的。
捡起毛巾被,盖在死猪身上,草草突然有些伤感。
她记得,自己以前也曾经给别人这样盖过被子,最后大的走了,小的没了,伤筋挖骨的痛,撕心裂肺的恨,都无济于事。
裹着自己的床单,草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细长的七星烟,这一次动作很娴熟,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思欣赏了。
以后……就这样吗?
和不同的男人……
不管有没有感情,不管……什么也不管吗?
草草想起初中时的那个男生,自己只要远远的看一眼,便会兴奋一整天。如果能和他说一句话,这一个礼拜就会飘飘然充满了眩晕。那时,她也幻想过他们之间会如何接触。但是,那个年龄连幻想都是浪漫的不可救药的那种,一定要有一朵巨大的温柔的粉色桃花,黄嫩的花心像温柔的大碗托着他们,两人默默的抱在一起,絮絮的说着。
可是现在……
他们躺在粉色的格子床单上,什么也不说,像野兽似的发泄自己的欲望,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草草承认,单纯的评论肉体的快感,沈备让她很震撼。但是这种震撼也就是一闪而过,比起和前夫在一起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这种震撼来的快去的也快。
草草屈指算了算,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然后便索然无味,甚至还被踢了下来!
她怀念前夫抱着她睡觉时的温暖,想念他鼻端喷出来的味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记起了,却在今夜——这个错误的时刻回忆起来!
又会怎样呢?
草草抹去眼角的泪水,呆呆的看着窗外有些发白的天空。她的孩子……
心里一阵紧缩,草草迅速甩了一下头,好像这样就会忘记似的。闭上眼睛大大的吸了一口烟!
“嘶……”烟雾从牙缝间缓慢的喷出去,声音沾满了思绪,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
“还有吗?”寂静的空间传来男人的声音。
草草睁开眼,沈备穿着短裤站在她面前。屋子里半明半暗,沈备好像一尊上半身隐没在黑暗里的雕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烟!还有吗?”
草草一给他搭上被单他就醒了。如果有什么东西离开,他不会惊醒,但是如果有东西靠近他,沈备通常会立刻醒来。
但是,他没动。
看着草草裹好被单走出去,沈备耐心的没动。
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这时候,就好像酒足饭饱不再饥寒交迫了,他突然考虑其上层建筑的问题。比如,自己算不算一个好人?
这种情形在部队里够开除的,但是也不是没人做过。沈备不想拿这个坐标准来衡量自己。更何况,他和草草之间,说不上谁欺负谁吧?草草很主动的。
沈备趴在床上,被单上除了汗味还有一缕缕的清香,他想起草草身上的味道,那种在肌肤相触唇齿交错津液四流时才能闻到的那种气味。说不上好闻不好闻,但是一闻你就知道是谁,再也忘不了。
他当然记得前妻的味道,所以前妻一变心,他就从味道里闻出了不一样的东西。一切就昭然大白了。
而草草的,有些……
他埋进被单中,冷气已经关了,草草打开些窗户,小凉风微微灌进来。草草的味道太简单了,简单的让人心里发空,让他想起自己这糊里糊涂的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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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放弃的念头冒出来,沈备站起来,抓起自己的内裤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坐在草草身边,沙发猛的一沉。沈备刚叼上烟卷,“啪”一声脆响,旁边有人打火儿。
就着火儿,烟卷明明灭灭的点着了。沈备酝酿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