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会沈备,打开灯走进厨房,端出一碗温温的粥:“喝了吧,喝完了早点睡。”
草草最后一句让沈备非常生气,可是又很无奈。自己若是真的那么为草草着想,就应该放开她,又何必拖到不知道哪天的未来呢?
放不开啊!想起这个可能,沈备心里纠结起来,一如当初听见小君提出离婚。他知道以草草的为人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他只是彻底的鄙视自己。其实,他才是真正的自私鬼胆小鬼!拖累了小君,现在又拖累草草!
“我开玩笑的。”晚上躺在床上,草草从后面抱住他,“别生气了好么?你都不说话。”草草的声音有些哽咽。
沈备翻过身,轻拍草草的后背说:“对不起!委屈你了。”
“都是命!”草草的声音透着疲惫,“你知道吗?我信命。肯定是上辈子做错什么了,老天爷才让我受这么多苦。”沈备觉得胸口凉凉的,草草的声音多了几分空灵,“我想通了。既然注定要受苦,这辈子不论多难过,我都要忍下去。我要把下辈子该受的苦都受了,等到了来生就可以享清福了。”
沈备心里酸酸的,“迷信!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厚厚的手掌落在草草的后背,轻轻的,轻轻的,多了许多缠绵……
(11)
第二天一早,还是要上班。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起出门。
到了国贸,草草例行公事的去亲沈备的脸颊,沈备突然伸出手来,揽住草草的后脑勺,很突兀的将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齿关相扣,津液互递,竟是异样的缠绵!
等到草草从几乎窒息的感觉里醒来时,自己已经站在车外,沈备的车子早就没了影子。摸摸脸庞,有点烫手。
“啧啧啧,我怎么那么倒霉?”冯尚香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凉凉的带着点戏谑,“为什么总让我看见你们亲嘴打啵?”
草草呵的转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突然指着玻璃窗外的一对男女说:“看,那儿也有!”
冯尚香嗤了一声,转过头去。草草说:“眼随心动,看见是因为想看,别人管不了的。”
“王阳明啊!心在故我在是不是?不想要奖金了!”冯尚香好像已经忘记了小张留下的不快,笑嘻嘻的和草草开着玩笑。
从电梯走出来,冯尚香冷不丁问道:“那个小司机,今天还来接你吗?”
草草愕然的摇摇头,赶紧解释:“他刚退伍,不太懂事。”
冯尚香笑笑,“是吗?我觉得他还行。”
啊?草草觉得头一下子变得很大,很重,不由自主的向一边歪去。咚,落在肩膀上。
小张?冯尚香?
一上午的手忙脚乱,中午的时候,前台接进来一个内线,说是门口有人找。
草草到了门口,是地下一层一茶一座的服务员。问清草草的名姓后,说:“有位先生就在我们店里,他说不方便上来找您,请您过去一趟。”
草草眉头一皱:“哪位先生?”
“他没说,只是说请您务必要过去。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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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看看来来往往的人,想着青天白日也没什么打紧,边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回头我过去就是。”
服务生站着不动,嚅嗫着:“嗯,您、您最好和我一起下去。”草草不解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以前孙南威干过一次,让服务员帮他做什么事,事后付小费。莫非这个服务员又是自己“干私活”?
想想极有可能,草草无奈的耸耸肩:“那你等一下,我那件衣服。”
十一过后天就凉了。
草草早早的换上长裤皮鞋,这几天更是遵医嘱,连高跟鞋都不肯穿了。脱下小西服,换上来时穿的的浅黄|色镂空毛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