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打碎东西了吧?”宝儿说着就吐了吐舌头,随即拐了身边的小果子一下,“你帮我跟他解释,说我本来就喜欢蹦蹦跳跳的走路,所以不是故意吓他的。”
小果子心道,这哪是刚摔碎的?不过嘴上还是依了宝儿,鹦鹉学舌般跟那宫人解说一遍,宫人只尴尬笑,慌慌地收了碎碴就走。
宝儿歉意目送,扭回头来却一脸苦恼,道:“你还没告诉我呢,皇上为什么巴巴地叫我来送宫训?”
小果子苦笑,道:“奴才在路上就说了,皇上自有皇上的意思,宝大人遵旨就行了。”
“你知道皇上有意思,当然就该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再不告诉我,我就宣扬你是我朋友这事,柳岩都说我是闯祸包,现下让人知道你是我朋友,以后我犯事了,绝对连带你!”
奴才真是受宠若惊啊!小果子忍不住在心里笑侃,嘴上还是乖乖答话,悄声道:“皇上叫你来,是安慰你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领悟他的心意。”
“什么心意?还有我不需要安慰啊!”宝儿觉得更糊涂了。
小果子却不敢再多说,因为揣测圣意也是会有罪过的,此时屋里传报,令两人进见娘娘。
宝儿领着小果子,进去就规规矩矩见礼问安,然后把小果子捧着的宫训拿过来,正要言明来意,却被馥妃抢了先。
“皇上叫你来,必是给本宫赔罪的,你倒会省事,以为拿点东西就算赔礼了?本宫会稀罕你一个奴才的物事?还有你,”馥妃瞪了小果子一眼,“早晚剥了你的皮!”
小果子自然低头恭领,宝儿则目瞪口呆,随即哈哈笑,把手里的锦盒放到一边案几上,“这是皇上让我找了送来的,娘娘不是要抄三百遍宫训吗?我找的时候略略翻看过,觉得很有研习价值,只是也没必要抄三百遍啊,不过权当练字了,我以前在君子院……”
“狗奴才!”馥妃恼羞成怒,将手里的茶杯砸了上去,幸亏小果子眼疾手快推开宝儿,否则不来个头破血流才怪!
宝儿还愣着,听馥妃叫人看打,宫人却只揪着小果子,宝儿急得也扑上去,宫人不及撤手,一耳光甩在宝儿脸上,随即便呆了,即使自家主子不停喊打也不敢动手,这位可是皇上的常侍,传说中被皇上豢养的男宠,虽无封号,却也是娘娘级别的人啊!谁敢打?
馥妃怒极失仪,亲自上去打人,小果子不敢拦手也不敢推拒,只能护着宝儿往门外退,谁知宝儿被门槛绊了一下,连带着小果子也摔在地上,馥妃差点跟着摔跤,幸亏宫人扶住,宝儿却笑起来,觉得大家一样狼狈也挺好玩。
馥妃被宝儿的笑声彻底激怒,顺手抄个花瓶砸过去,本想砸宝儿,却失了准头冲小果子的脑袋去了,小果子正给宝儿理衣衫,背对着不知道危险来临,宝儿推开小果子也不是英雄主义,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也算命中有此劫吧,刚才没被馥妃的茶杯伤着是侥幸,现在被砸得头破血流是命定。
小果子吓得呆住了,其实一屋子人都呆了,只有馥妃还不解恨般咒骂不休,首先醒过神来的宫人不急着劝自家主子,只急着叫太医,小果子接过宫人递来的汗帕捂住宝儿的伤,又心疼又害怕,整个人都哆嗦不已。
宝儿却微微笑,“没事没事,你别哭,赶紧扶我回去,我有点头晕了……扶我回去……”
小果子也担心事情闹大,赶紧把宝儿背出门,宫人不敢多话,甚至不敢动一下,只是都在心里敲开了乱鼓——宝常侍毫不怪罪就离去,只怕接着来的就是杀头之罪了……
馥妃此时才觉得后怕,砸破那个奴才的脑袋倒没什么,要是引得皇上亲自来问,到时会发现总是摆在明处的那些御赐品没了……
天,要怎么蒙混过关啊?
馥妃叫过一个宫人耳语一番,宫人还没听完就脸色刷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