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有什么理由让花夜语给自己再找一个房间睡,可若是这么直接睡一起,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容易原谅她了。
“阿芷,我们休息吧。”见傅白芷站在床边发呆,花夜语看穿了她的想法。将身子向外挪了挪,花夜语拍拍大床内侧,抬起头看着傅白芷。那模样期待又有几分可怜,无辜得犹如小白兔,傅白芷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出息的褪了外衣和鞋袜,爬上了花夜语的床。
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极了,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傅白芷僵硬着身体平躺在那,而花夜语也不曾有动作。过了许久,感到身旁人动了动,紧接着是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傅白芷无法看清花夜语在做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对方那微凉的身子已经凑了过来,傅白芷下意识的伸手去拦,触手之处,哪还有什么衣服,竟是光滑的肌肤。
“阿芷,我平日习惯了除衣而睡,希望你不要介意。”花夜语的声音听着很轻,可傅白芷的脑袋却炸开了花。什么叫平日喜欢除衣而睡?那怎么之前和自己睡的时候没见她脱衣服?傅白芷在心里忍不住反驳,手却慢慢的想要退回去,可掌心一滑,却摸到了对方胸前那片同其他肌肤不一样的皱褶。
这样的意外让傅白芷有些尴尬,而花夜语显然也没想到傅白芷会摸到那里。她的双眸在黑夜里暗了下,有意躲开傅白芷手,将手臂横在胸前。这般的掩饰让傅白芷眉头微皱,她反倒更想去弄清楚事情的原因。便拿开了花夜语胸前的手,将温热的手掌贴在那巨大的伤疤之前。
棉被掀开了些,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光,傅白芷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花夜语胸口那个略显狰狞的伤痕。它几乎有自己的手掌那般大小,略显狰狞的粉红色疤痕蜿蜒在这具完美的身体之上,像是在提醒所有人,它曾带来的致命伤痛。
虽然之前已经看到过,可为了避免尴尬,也没有太仔细去看,这回是傅白芷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这处伤痕。她不觉得丑陋,反倒是心窝泛起了酸疼,双眼也干涩得难受极了。这伤能够留下如此狰狞的疤痕,必然是伤的极重。可在花夜语受伤之际,自己却浑然不知。
“阿芷,别摸了,这里很丑吧。”胸口的伤被傅白芷的手掌轻轻摩擦,花夜语闭上眼,低声说着。这伤几乎要了她的命,却也是这个伤,让她支撑到现在。
“没有,一点都不丑,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任何看法。这里,现在还会疼吗?”
傅白芷把花夜语揽在怀里,将右手按在她胸口前,感受着皮肤下缓慢的心跳。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关心过花夜语,这伤口,这一头的紫发,若非没有体验过那些寻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又怎么会这般。
“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再疼过,更何况,我能活下来,也多亏了这伤。”花夜语轻声说着,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当初黑衣人那一剑,几乎把她的心脏刺穿,若不是阎罗婆用那邪术救了自己,花夜语早已经不在人世。即便现在心口还是会疼,却已经不是无法忍受的难过了。
“我曾经怀疑过你的身份,可上次在湖边看到你的身体,发现你身上没有以前的那些伤痕,便确定了不是你。看来,你该是用其他方法除掉了吧。”
“恩,早在几年前,就除去了。”
“胸前这个,是没办法吗?”
傅白芷轻声说着,指腹沿着那伤疤缓慢的游移,轻微的痒随着傅白芷的动作而扩散,花夜语搂紧了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伤痕除不掉,我也并不强求它除去。若阿芷觉得难看,我会想办法…”
“没有,我并不觉得它难看。”傅白芷没有让花夜语把话说完,而是忽然伸出手,抵住她的唇瓣,继而把身子向下,将吻落在那伤口上。
“我很庆幸这伤没有把你带走,即便你不愿说,我也能想到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