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揽着庞昱,正色道:“五弟,俗语云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有要事,不妨告与展某,却莫要再戏弄九弟。”又回头对庞昱道:“九弟,你也莫闹!”
庞昱又气又委屈,却奈何不了白玉堂,又被展昭圈着,想动也动不了,直气的指着白玉堂,瞪着展昭,握拳捶床道:“他欺负我!!!”
庞昱虽是发火,但他年少文弱,又长的小,看起来正像个孩子,如今皱眉撇嘴,小脸通红,气鼓鼓的,不仅半点威慑力皆无,反而活似受委屈的小孩子在向大人告状一般,着实可爱至极!只见白玉堂瞪圆了眼睛,展昭亦是几乎忍俊不禁!勉强憋住笑,板着脸道:“九弟莫闹!玉堂来此,当有要事。大局为重,有甚么恩怨,却等风波平定再说!”说完不等庞昱再说甚么,回头对白玉堂道:“五弟,你来得正好。展某问你,新娘子可是你调的包?若是如此,师妹却现在何处?师傅遗体又在何处?”
“啊哟哟!”白玉堂一声怪叫,挤眉弄眼道:“猫儿猫儿,你如今怀中软玉温香,心里怎么想着别人的老婆?”又摇头道,“不好!不好!”
“玉堂!”展昭哭笑两难,皱眉正色道:“你却莫再调笑。春妮如今到底怎样?”
“……哼,臭猫。”白玉堂见展昭严肃,不好再出言取笑,便跳上椅子,翘了二郎腿,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你这臭猫,真是那老头儿的好徒儿!那父女两个合计起来,要把你往火坑里诓哪,你倒还想着他们!”
“玉堂?”展昭听他如此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玉堂你何出此言?这到底怎讲?”
“哼!”白玉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眼看了看展昭,道:“也罢也罢,白爷爷也顽累了,不跟你这臭猫耍子!”说着便斜靠在椅背上,伸了腿倒了茶,边磕着瓜子边把孟氏父女二人连同那小柴王如何定计,如何演戏,又如何要骗展昭去掀那春妮盖头,原原本本,一五一十,说了个一清二楚!
白玉堂这么一说不要紧,展昭却越听越是哭笑不得!他虽也知师傅孟若虚虽是年过花甲,但最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说好听一点那叫童心未泯,说难听一点便是为老不尊,每日唯恐天下不乱,最好胡闹!可虽是如此,却也从未想到过他这次竟与女儿春妮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展昭自小由孟若虚传授武艺,对他自是百般尊敬,这次惊闻噩耗,心底纵使疑问重重,也从未想过要怀疑抚养自己长大的师傅!然而自己这个师傅也真是胡闹,自己对春妮从来只有兄妹之情,他却牛不喝水强按头,铁了心肠要将两人往一块撮合,殊不知俗语云强扭的瓜不甜?如此便也罢了,还与师兄定了如此计谋,不惜装死,也要称心如愿,骗得自己去掀了那春妮盖头!
真相大白,展昭心底又气又恨又无奈!气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师傅,竟想出这等主意来诓骗自己,要不是有这白玉堂给他来了个偷天换日,自己怕是已经上钩!恨师兄枉比自己年长却仍是不识大体,不仅不告知自己真相反而与师父“狼狈为奸”,害自己真以为师兄是那等欺师灭祖,狼心狗肺之徒!然而虽是又气又恨,却终是无奈,只得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个老……唉!”说得半句,却叹了一声,只是苦笑摇头。忽又想起一人,咬牙切齿道:“柴!意!非!展某与你势不两立!!!”
他在这边发狠,那边庞昱也是满面青筋!孟若虚与展昭有师徒名分,展昭不能以下犯上,然而与他却是非亲非故,听白玉堂这么一说,他就盘算好要找这老东西算帐,以报他在花轿里僵坐一个时辰的仇,便迫不及待,瞪眼攥拳,狰狞道:“那老家伙现在在——哪——里——!!!”
白玉堂嘻嘻一笑,道:“小螃蟹,你这样生气做甚?莫不是要去找那老家伙,好为你的情郎报仇?”调笑完,见庞昱气的瞪眼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