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稻草。很明显,花夜语的内力远不及这三个老家伙深厚,也不知是之前的战斗让她有些疲惫还是其他,就连速度也缓慢了许多。
傅白芷发现,花夜语对背后的攻击似乎十分迟钝,多次都是快要打到她之际她才勉强躲开。一般来说,习武之人的听觉比之常人要敏感数倍,往常打斗也多数是靠听声音来躲避后方的袭击。如今看到花夜语勉强的躲开一次次突袭,再想到之前那把差点伤到她的箭。傅白芷用力咬紧牙关,在心里想着应对的计策。
于情于理,甚至从身份的角度来看,她此时都不该出手去帮阿九。自己是苍穹门的掌门,而花夜语和陆恒都是先后死于苍穹门之手。若她真的想要为花夜语讨回公道,就该置眼前这人于不顾。可是,一旦这个想法在心里浮现,这人浅浅的笑容,还有那声阿芷就会在脑袋里回响。
就在这时,那人的身子忽然一颤,竟是无力的半跪在地上。那三个老东西看准了这个空档,竟是毫不留情的冲了过去。这一幕吓得傅白芷忘了呼吸,眼眶亦是酸涩的发疼。她想也没想,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就在这时,情况却忽然发生了变化。只见树林两边的树木骤然倒塌,且一层一层的压了下来,完全不给人躲开的余地。
傅白芷还没来得及找到花夜语在哪里,身子已经在黑暗中被人抱住,重新上了马。那气味无比熟悉,温度亦是印象中的冰凉。傅白芷轻轻抱住身前人纤瘦的腰肢,竟然有种安稳的感觉。还好这人没事,否则她定是要再次失去这个世界对她重要的人了。
“你怎样?有没有哪里受了伤?”总算甩掉了那三个人,傅白芷低声问道,双手在花夜语身上摸索,那人却轻轻靠到自己身上,轻笑起来。
“我没事,只是血流的多了些,有点没力气。刚才你出来作甚,万一被伤到怎么办?”
或许是太过疲倦所致,傅白芷只觉得此刻花夜语的声音温柔的紧,像是被拨动的琴弦那般扣人。听到她说流血过多,傅白芷急忙在她身上寻找伤口,检查过她的身体,便要去看她的手,却被后者拦下来。
“别碰,我的血里有毒,虽然碰到不会伤了你,但还是离远些为好。”
“所以说,你平时用的银丝只是引子,你的血才是真正的杀人武器?”听到花夜语说她的血有毒,傅白芷不知怎的,竟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充满好奇。
一般人的血不会含有毒素,而像花夜语这种血中含有剧毒之人,多少是长期接触各种剧毒,身体也被转化所致。看了眼怀中人那一头紫发,傅白芷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这并不是天生的,也不是染了色,而是因为这人体内沉积的剧毒太多,长久沉淀才会把头发也变成了这种颜色。
“是不是觉得我用这样的方式杀人很恶心。”见傅白芷始终没有说话,花夜语自嘲的说道。早在她发现这具身体已经变了样子的时候,她就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再也没办法回到过去。她残破的不仅仅是身体,包括心和灵魂亦是不堪。傅白芷想要的,她再也没办法给。
“说什么胡话,前面有条河,我们今晚在那休息一下。”脑袋忽然被人敲了下,分明是责备的话,却让花夜语觉得温暖欣喜。她被傅白芷扶着下了马,由着对方把自己的手握住,用撕破的衣服包住她流血的左手,这一幕和两个人重逢的那天异常相似,若不是夜幕已落,几乎就要给花夜语一种初见的错觉。
“下次有伤就要赶紧包扎,以免伤了身子。”包好花夜语的左手,傅白芷轻声说道。却发现过了许久对方还傻傻的看着自己,忘了把那只手放下去。这幅样子的花夜语像极了等待主人和她握手的小狗,就连黑眸也是水汪汪的,可爱至极。
惊觉自己有盯着别人看,傅白芷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想抛去,想着两个人今晚就在湖边凑合着休息一下,其余的事明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