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思的考试,还要兼顾处理班级内部出现的大大小小的问题。
大四刚开始,连上课的时间都不复存在,他们分给彼此的时间越来越少。
无法接近彼此世界里最核心的区域,他们之间的隔阂与日俱增。
分手是羽晴提的,戚原没有任何阻止她的行为,没有说挽留的话和她“和平”地结束三年的恋情,羽晴至今都记得戚原转身离开时的背影。
我们说好的,要去加州伯克利追求我们想要的生活,因为分手,她在风景园林学院统计的毕业生毕业意向上写下了“读研”而不是“出国”。
一个人追逐未完待续的梦想,就好像时间的沙漏永远到不了幻想的终点那般无力。
随后,她逃离了清漪市,独自进行了为期八个月的毕业旅行,在大自然的治愈下,她逐渐走出情感带来的伤痛。
所有人都以为她分手后不哭不闹,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她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没有丝毫难过。
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时的她不是不痛,只是那疼痛无声无息,肆虐在她的身体里。
三个月前和他以意外的方式重逢,她确信自己已经将他放下,所以面对他的时候尤为坦然自如,只是她没有想到,关于他的一切又悄然沉淀在她心里。
时至今日,我还是那么在乎你。
你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都会让我随之动荡。
不安也好,纠结也罢,只有你能让我甘愿折腾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
曾经的我们两个都喜欢坚持自以为是的理智,却忽视了年轻的血液里该有的冲动,没有将爱情经营到我们理想的状态。
戚原,我们需不需要再试一试?
籽恬拍拍羽晴的肩膀:“早点睡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感情的事,我就顺其自然吧。”这是羽晴今晚思考了很多以后得出的结论。
“嗯,这才是我们‘巨蟹双胞胎’组合的精髓嘛。”籽恬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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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羽晴按照和戚原约定的时间提前半小时出宿舍门,在等宿舍楼栋电梯的时候接到了曹亦非的电话。
“美女,我对不起你。”
曹亦非说了这么一句话把羽晴吓了一跳:“我有一种特别不祥的预感。”
刚刚右眼皮狂跳不止,难道是预示着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会这么悲剧吧。
“那啥……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曹亦非试探性地说。
“你说吧,等你说完我再决定要用什么方式灭了你。”羽晴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求别。”曹亦非恳求道,“我明年三月份结婚,你灭了我,我老婆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
“曹主席你别废话了,为了你我都放弃了一班电梯。”
羽晴眼睁睁看着电梯门打开又关闭,为的就是顺利接完曹亦非的电话,避免信号被电梯屏蔽。
“那我说了……”曹亦非深吸一口气,“今天早上我和你原哥一起打篮球,我不小心绊了他一脚,导致他膝盖处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你放心,绝对没伤到骨头,只是破了一大块皮。”
“你对不起的人是戚原,告诉我意欲何为?”
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曹亦非对戚原说,不应该来找她啊。
戚原打篮球受伤不是一次两次了,羽晴记得最严重的那次他韧带拉伤,瘸着腿三个月才痊愈。
他怎么又不小心了。
“我有事求你。”曹亦非央求道。
他求人从不含蓄,一向直截了当。
“你能不能让我听点愉悦的话?”
他求人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