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崩溃。能在前后夹击下还能保持战意地军队。不论是敌是己,在阮福四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中,从未一见。
只要前军军阵不在抄敌后路的象军出现之前溃退,这一仗。阮福仍然有必胜的信心。
“来人!”阮福高声叫道。
他向旁一招手,两名年轻地部将便上前躬身候命,“请殿帅吩咐!”
“你俩从后阵抽调两百精兵上前支援前军,不必再进攻,只需维持现在的战线,防着敌军反击!可听明白未?”阮福从怀里掏出两面令旗,嘱咐道。
“末将遵命!”两人双手过头。小心翼翼的接过令旗,转身领命而去。
看着两都军卒直奔前阵而去,阮福便安安心心的等着,等着他派出的奇兵在敌军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出现。
也许是都已化作了落下来的雨,天空中浓黑地阴云在一阵雨骤风狂之后,便稀薄了许多。此时,雨势缓和了,天地间也渐渐亮了起来。两里外的敌军后阵,一里外交趾的中军大纛。两百步外的十余头战象,以及百步外的交趾前军,便一齐进入了朱正刚看向前方的视野中。
举起右手,再度挥下。六门火炮依次轰鸣,呼啸的铁球直奔象队而去,虽然都没能击中目标。但炮弹落下地面时,在泥水中激起了一阵浊浪,铺头盖脸地向战象们压去,却也再次顺利的逼停了它们前行的步伐。
朱正刚所指挥地炮队在一刻钟里已发射了四轮——暴风雨使他们重新装填的速度下降了两倍还多——但二十余发炮弹也顺利击毙击伤了四头战象,使得交趾人的象队就只剩下十二头还能活动!
十二头?朱正刚心头闪过一阵疑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视线掠过交趾军蜿蜒在官道上的队列,双眼越瞪越大,猛然大叫:“怎么只有十二头!?”哨探回报的可是四十头啊!眼前的战象,死地活的一起算上也只有十六匹。剩下的二十四匹呢?!
“副指!”他身边的亲卫一声惊叫。朱正刚随着亲卫视线向后看去。在东海军后方的左右两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队战象的身影。这两队战象都在发足狂奔。离此已不到两百步。
不好!朱正刚头脑一懵,但旋即惊醒。在乱作一团的炮组中,高声下令:“各炮组立刻后转!”他再看越奔越近的交趾象军,又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快!换霰弹!”
后方的炮兵阵地陷入混乱,所有地东海士兵都有所察觉,前方交趾兵兴奋地吼叫,更是提醒了他们。不过没有人敢回头一顾,只知听从都头们的号令,继续一**地发射箭雨,阻止开始蜂拥向前的敌军!
但陆贾和赵大才却必须回头,野战一营的都指挥使紧咬牙关,参谋长脸色惨白。
“指使,怎么办?”赵大才慌乱地问道。
陆贾的回答是拔出军刀。“第二都、第三都对付左后象队!第四、第五都对付右侧象队!赵兄弟带着第六都护卫炮队!”
“那指使你……还有第一都呢?”
陆贾招过中军大旗,命营鼓再次敲响,随即大踏步的向下走去:“第一都当然是要跟着我冲锋!”
赵大才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上司:“你只有一百人啊!对面有四千!”
陆贾回头深深看了赵大才一眼,脸色平静如水:“冲锋只需要勇气!”
第二十一章 勇气(中)
赢了!
远远见着作为侧击奇兵而派出去两队象军终于上场,如同长河巨堤一般,拦阻在交趾军势的敌军箭阵因此而垮塌,阮福欣喜欲狂。/不过他有着身为主帅的矜持,并没有让心中的兴奋在脸上流露出来。但他的随侍在侧的亲卫和属将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殿帅!我们赢了!”中军旗下,一群人同时惊喜的大叫。
“高兴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