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不见鱼群不下网,本就是老成持家之道。从东海钱庄的规模上看,就算一分为三,不投进五十万贯,也根本买不到一个说话的资格,他们当然要谨慎从事。只不过……太过小心反而会让大鱼跑掉。”金知礼的嘴角**了一丝得意,“却正好便宜我们了!”
“哈哈……”金求德大笑两声,“大哥你说要拿出一百二十万贯的时候,林家的老头子眼珠子都凸出来了,他们看你的眼神都像在看疯子一样!就连陈总掌好像也吃了一惊。”
“他吃惊没用,若是能让东海王吃惊那就好了。”金知礼叹了口气:“只可惜一百二十万贯的承诺没能换得东海王一见。看起来,赵大王并不着急啊!”想着,一声冷哼,“等今次回去,我便劝爹爹把江西那边产业都抵出去——既然要投奔东海,这田地留着就没用了,留着商铺就行——我就不信,当一百二十万贯到帐的时候,东海王还会不理不睬!”
“今次我们是把宝都压在了东海。若到时东海王还是吝啬一见,那可就真是伤人心了。”金求德回首远望基隆堡,“不过以东海王之智,应该不至于如此愚蠢,断了后人投效之念!”
“都走了啊……”基隆堡的书房中。赵瑜放下了对着港口的望远镜,回头而笑:“费了半个月的口水,就只骗到了两百五十万贯。看起来我赵瑜的名声还不够资格让他们赌上一把!”
低头恭立在房中的陈秀安连忙跪下:“小人无能,还请大王责罚!”
“不关你的事!”赵瑜毫不在意地说着,“几十万贯的投入,他们小心谨慎是应该的。何况……不还有个金家吗?”
听赵瑜说起金家。陈秀安抬起头来。问道:“大王。既然金家如此恭顺。为何不肯见上他们一面?金家地老大可是多次暗示想觐见大王。”
“因为他们只光说。却还没做!”赵瑜解释着。对于自己地亲信。他并不在意多费唇舌。“评判一个人是否可信该怎么做?……是要查其言。观其行!光看他说还不够。关键还要看他怎么做!金家空口白话地说要投入一百二十万贯。但钱却还没送来。难道要我为一桩还没实现地空头承诺贴上去?……表现得太殷勤反而不好!要想让驴子走得快。那就得把干草吊在驴子嘴边。但却不能还没起步。就让草料给驴子吃掉。等他们把钱运到。我自会见他。不但要见。还要大加褒奖。让那些犹豫不决地家伙……日后永远后悔不已!”
陈秀安退了出去。赵文走了进来。“二郎。武弟那里有消息了!”
赵瑜点点头:“我已经收到了!”从桌案上地一堆公文中。抽出了一份。对着赵文笑道:“本还以为武兄弟会先到昌化就任。没想到前月他带队出去后。先去了麻逸。”
赵文也笑着:“从台湾至麻逸。只一水相隔。比去琼崖还近些。也亏他想得到!”
上月下旬。在基隆修养了一个多月地赵武。领着五千水兵。大大小小十一艘战舰和三十艘武装商船誓师出海。按照赵瑜地命令。从宣和二年元月起。作为南洋总督。赵武必须每月向台湾提供三千奴工。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赵瑜已经做好了刚开始颗粒无收地心理准备。毕竟赵武九月下旬离港。要到十月初才能抵达昌化。然后还得再花上一两个月时间。才能给南洋总督府搭起个勉强运转地架子。等到他准备好一切。打算出兵对外。那时就应该到年底了。
不过赵武却另有盘算。离开基隆后,他不向西行,而是径直向南,直取麻逸。麻逸在宋时,也称摩逸,乃是婆国的附庸,以赵瑜的记忆,是后世菲律宾的一部分。此时的麻逸,国小兵弱,但人口却也有数万,都城中更是有上千户人家。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