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总得提防着。
~手已经站到他的身边,只要一确认来者是金人,他们就会吹响号角,提醒城中有敌来袭。
雾气一阵动。蹄声缓了下来。在城门外。十几抹剪影由淡转浓。渐次出现在城头众人地眼前。由紧张骤然放松。纪安地双腿差点软了下来。来者并非金人。而是宋人地装束。除了领头一人。其余皆是武人打扮。
“开门!让他们进来!”纪安一看清骑手地相貌。不等他们来叫门。忙着下了命令。
“纪头儿。他们还没验过令符……”
“瞎了你地眼!”纪安披头盖脸啐了一口。“看清楚点。那是蔡衙内!”
“蔡衙内?……是蔡帅地儿子?”
“废话!”纪安又骂了一句。回头看着蔡衙内一行入城后直奔宣抚使司衙门而去。‘不知蔡衙内带回什么消息。希望早点把援兵派过来。身边都是常胜军。迟早会被。’
燕山府路宣抚使司衙门本是故辽南京留守驻地,规制宏大,占地数百亩,楼阁以百计。周围院墙高耸,若有精兵千人驻守,便是一座难以攻克的堡垒。自童贯蔡攸将燕京从女真人手中赎回之后,南京的故辽宫室无人敢使用,这座府邸就成了燕山府地核心所在。从童贯,到谭,再到王安中,直至如今的蔡靖,历任宣抚使都是在这里发号施令,掌控全局。
放下儿子蔡松年从京中带回地蔡攸书信,蔡靖紧锁了半个月的眉头这下皱得更紧:“大哥儿,童大王你有没有去见。”
蔡松年点头:“童大王,梁少保,李相公,孩儿都去见了,但都没一个准信。只是让爹爹费些心力,再拖上两月!”
“两月?!”蔡靖死命一拍桌案,脸色气得发青,“他们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金人已经蠢蠢欲动,常胜军眼见着就要反了,哪还能拖上两月?!一个月都难说啊!”
一阵大骂之后,蔡靖气咻咻的喝着儿子奉上来的茶汤,这时府里的仆役上来禀报:“学士,吕侍制求见。”
“快请!”蔡靖连忙长身而起,降阶相迎。吕侍制就是徽猷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吕颐浩。自从蔡靖告急朝中,又派了儿子亲去求救兵,这吕转运每天都掰着手指数日子,现在听说蔡松年回来,当然要来问个究竟。
见蔡靖出迎,吕颐浩躬身为礼:“蔡帅!”蔡靖以宣抚使掌兵事,自可称为帅。
“元直!莫多礼。”蔡靖回过礼后,把吕颐浩请入花厅中。
吕颐浩不待坐定,看了蔡松年一眼,便问道:“伯坚日回返,可有什么好消息?朝廷的援兵什么时候能到?”
蔡靖苦笑摇头,把蔡攸地密信递给吕颐浩:“蔡少师说了,郊祀之前,不要再发文请兵,不能扰了今次祭天大典。等郊祀过后,自然会派兵来援。”
所谓南郊祭天,北郊祀地。按照周礼,每年冬至日是,天子都得亲往南郊n丘祭祀昊天上帝,以求天下太平。不过由于郊祀属于费用太高,连耗用带赏赐,往往要耗费数百万贯,所以宋时一般都是每隔三年或更长时间才祭祀一次。
如今燕云故土收复,好大喜功的道君皇帝当然想着要向上天祭告一番。但他这一闹,为了体现大宋和谐盛世地太平景象,两府宰臣皆以为‘郊礼在即,恐碍推恩,奏荐事毕,措置未晚’,干脆把北地发出的告急文书都压了下来,根本理都不理。
吕颐浩大惊失色,接过信件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放下书信,他呆愣愣地坐了半晌,目光呆滞得失去了焦点。正当蔡氏父子开始担心他急怒攻心,以致发症,吕颐浩才吃力地站起身,丢下一句‘我要再上书!’,便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连礼法也不顾了。
“没用的。”看着吕颐浩步履踉跄的背影,蔡靖声音低低,“枢府有童贯、蔡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