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打着海面,推动船只前进。在轮桨的转动中,整个船身都在不断的颤动。尤其是用铁板悍起的烟囱,更是抖个不停。若不是从烟囱顶端拉下来四根铁索固定,铁皮烟囱港出海就会被吹翻落地。这让熊伯达坐得很不舒服。
熊伯达在甲板上扭来扭去,换了几个坐姿都觉得不舒服,抱怨道:“这里抖得真是厉害。让人浑身难受。”
王大海有些不快。他沿着鸭渌江而下,到了保州才换乘过海轮渡,在江中,都是坐得抖得更厉害的小型轮船。“忍忍罢,等你坐上了内河轮船就不会再这么想了。海上的蒸汽轮船可要比江中的小火轮要稳得多。”
听出了王大海声音中的不快,熊伯达安静了一阵。不过很快,他又一指站在船尾的一名水手,“王大哥。你看哪个不是领航员吗?为什么他一直拿着望远镜向后看?”
王大海摇了摇头。他和熊伯达一样,都有些纳闷,领航员怎么不看前面,而盯着后面在看。
突然,船尾的领航员放下了望远镜。不知骂了句什么,回过头来便冲着船头一声大吼,“是飞帆号!是安顺船行的飞帆号!”
紧跟着,他一把抓着固定在船尾,从甲板延伸到船内各舱的通话管,高声叫道:“把船长叫起来。飞帆号追上来了!”
王大海和熊伯达都站了起来,向着船后远处望去。刚开始什么也看不见,但很快一点白色从海平面的远处升起,那是蒸汽轮船的烟囱中冒出的煤烟。不过只有烧得是乐浪路出产的无烟白煤,才会有这样淡淡的白色烟气。王大海知道,从保州出发的轮船,用的都是乐浪路的煤炭。
“是船赛?!”熊伯达一把抓住王大海的胳膊,兴奋得问着。
“应该是罢!”王大海点了点头。
“太好了!”
在蒸汽轮船还没有出现之前,海船都是kao着风力前进,只要船型相似,行驶的速度也不会差太多。但自从轮船出现以后,在工程院的鼓动下,大宋本土中十几家有名的船坊,每年秋天都要举行一次航行比赛。每家船坊设计打造的蒸汽轮船,从衢山出发,以天津为终点,决出长途航速的王者。由此便引发了热遍全国的轮船竞速大赛。
而且如今已经不仅仅是船坊在竞争,连各家船行也都在竞争。只要走着同样的航线,如果速度不及对手,往往就会使得船行的生意大降。因而无论哪家船行的船只。只要在航线上遇上,便会争个高下出来。现在在内河水道中,在近海航线中,经常都能看到蒸汽轮船的船赛。两名少年在报纸上都看过许多关于船赛的报道,也因激烈的赛况而热血沸腾,没想到今次乘船穿越渤海,就能幸运的碰上。
衣衫不整的船长,大步的冲上甲板,一把夺过领航员的望远镜,看了两眼,咬牙切齿道:“果然是飞帆号!”
“船长……”几个水手涌了过来。
紫苏号的船长有着一把络腮胡子,看起来极为威严。他大吼着:“小子们,都给我打气精神来。老对手来了!”
原本悠闲在甲板上踱来踱去的海鸥,被纷乱的脚步,赶到了天上不满得嘎嘎乱叫。而水手们现在则无心打理它们。一众水手将外袍的上半身拖下,连袖子扎在腰间,lou出了里面的短衫。脸上、身上的汗水直往下流。
在船长上来前的这段时间中,后方的飞帆号,逐渐赶了上来,已经接近到两里左右。大胡子船长紧紧抓着通话筒,对着喇叭口问道:“轮机舱,马力现在是多少?!”
待在热浪滚滚的轮机房中,老迈的轮机长额头上的汗水像瀑布一样流出。他通过通话管向上叫道:“报告船长。是一百三十五!”
立刻,从通话管里传下来一个不容拒绝的声音:“加到一百六!”
轮机长抄起挂在脖子上已经可以挤出水来的毛巾,又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