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禁卫军士说,各位大爷,来闻啊!来闻啊!要在十步范围以内啊!”
“你当别人傻啊你!”骆义的抬杠是没有止境的。
听了张锐的介绍,陆恒到是有了几分的好奇,他问道:“既然有那么多的限制,那你是怎么用这天香醉草的呢?”
“如果发现有洞穴,而且根据洞穴口的地上,判断出有猛兽的出入,我便会把这天香醉草绑在箭上,引燃后,再射入洞穴中,就是有老虎,在一杯茶功夫后,也会酥软如泥呢。”张锐白了骆义一眼,得意的说:“到时只要用湿布蒙住口鼻,就不会受影响,可以放心大胆的进入洞穴中,抓到一只活老虎了,要知道,活老虎的价钱,可是死老虎的十倍呢。”
“我就是靠这天香醉草,才成为猎户村最优秀猎人的。”
陆恒听张锐这样说来,心中一动,微笑道:“我想,我已经找到救卫元的方法了。”
就在这时,那队禁卫军已行的有些近了,卫元跟在玉琉公主的马屁股后面,仿佛肉山移动一般,步履踉跄,一个不小心,又摔倒在地上,两个禁卫军士卒走了过去,一个用脚猛踢,一个用带鞘的长刀抽打,命令他马上爬起来。
卫元最终站起来了,脸上一半是泥沙,一半是鲜血,肩膀在那里抖动着哭泣,样子凄惨无助。
在陆恒的身后,二十个少年都是半跪着的,他们衣衫被树枝、荆刺刮得褴褛有如乞丐,神情困倦疲惫,但看到这一幕,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狼一样的凶光。
陆恒一直保持着他的笑脸,但却流露出逼人的气势,深寒而冰冷,让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不敢看陆恒,良久,听见的却是陆恒淡淡的一句:“也就半天不见,你们看,卫元可是瘦多了呢。”
**********************
为了偷袭落星坡,所以前一夜急行军,所有人都没有休息好,就算内功有成、精力充沛的玉琉公主,也一样觉得颇为疲累,而一路上只能靠双脚行走的卫元,此刻就如一瘫烂泥般的倒在了地上,伸着舌头,狗一样的喘息着。
虽然,天色还早,但马文起已命令就地扎营。
这是一个极好的宿营地,一面是万仞高崖,一面是陡峭难以攀登的山坡,还有一面是溪水石滩,溪水湍急,石滩开阔,而他们行来的这一面,是一片只能没到脚骒处的枯草地,视野放达,如果有人想要接近,很容易便会被发现。
虽然马文起没有说出,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和玉琉公主一样,也有着某种危机感。
理智告诉他,如果这些少年想要劫营救人,根本便是自寻死路,但想想那个晚上所见的,陆恒那漫不在乎的笑容,还有那桀骜不羁的眼神,马文起又觉得,对这个有些疯狂的少年首领而言,是不能用常理来测度的。
其时,在马文起的心中,还有这样的担心,那就是,这个被抓住的少年胖子,在他的印象中,在那些少年里面,并没有多大的重要性,和很高的地位,以那个首领少年表现出来的武道强横,还有狠辣魄力,如果担心这个胖子吐露他们的来历,只要找一个险要的地方埋伏下来,或用箭射,或忽然杀出,来个杀人灭口,可是要比劫军营容易的多,并且极有可能成功。
所以这一路上,马文起的神经使终是紧崩着的,这次抓捕偷猎者的行动,他的表现实在是太失败了,连玉琉公主都被绑了起来,这可是奇耻大辱啊,那把火虽然因为风向的转变,最终没有烧起来,但同样也是他无能的证明,这个被抓住的少年胖子,将是他唯一脱罪的辩解,如果在半路上被杀死了,马文起自己都不知道,应如何向尉迟大统领解释了。
在马文起的心中,还有一个更深的疑问,那就是,这帮胆大包天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