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当咱们太尉府的儿媳妇,你这就找人下聘礼去吧,要隆重一些。”
“好,我这就去办,不过,这件事,咱们可都忘了跟恒儿提起了。”
方仲行小心翼翼的说道:“再说了,虽然恒少爷血案嫌疑人的罪名,在官面上,是被洗清了,但在市井传言中,恒少爷可还是不折不扣的凶手呢,那待月姑娘,也算得上是一代名媛,上门提亲,人家可不一定会愿意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陆恒那混小子说话的份?!”
太尉陆平霸气十足的说道:“我陆平,从来都不失信于人,郭宝忠以死明志,我陆平更不能失信于他,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是!”
第六十章 风满楼
张佐利用他校尉的身份,成功的领出,十多名便衣打扮的禁卫军士卒,骑着骏马,手持兵刃,杀气腾腾的从偏门冲出了营盘。
其实,负责看守偏门的哨长,心里很清楚,他们这一行人要去做什么,虽然以他的职责,是可以阻拦的,但是,作为一名在京都地面上,向来横行霸道的禁卫军下级官员,他对陆恒,这个敢杀死禁卫军袍泽兄弟的权贵子弟,心中也同样充满了仇恨。
于是,他装作看不见似的挥手放行。
乳白色的薄雾,仿佛是一缕缕轻纱,忧浮漂荡,湿冷的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禁卫军的营盘外,六百多米处,是一条人迹稀少的破败街道,此刻,蓦然响起的急促马蹄声,敲击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发出密如急雨般的脆响,一行人马,以迅如疾雷的气势,在街道上放马飞驰,挂在马鞍出,发出金铁撞击声,并闪烁着寒芒的兵刃,还有微带狰狞的神情,使这队人马。流露出无可阻挡的强横。
“唏。。。。。。”
没有丝毫的预兆,原本奔行如飞的十多匹骏马,竟然在狂奔中,同时驻足人立,发出惊恐万分的长嘶,盘旋跳跃,任凭如何狂勒马缰,也不肯再向前一步。
有几个人,甚至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从马背上直接摔了下来,又被从空中落下的马蹄踩中,发出痛嗥惨呼,队伍一时间混乱不堪。
空中,原本舒缓如云的淡白雾气,在此刻,忽然似怒涛奔涌,涛分浪破之时,一道凌厉的刀光,带着撕破空气的裂响,向领头的张佐雷霆般劈下。
仿佛闪电经天,如东海月升,光披万里,常崧惨白的脸,灰黑飘动的袍服,散乱舞动的发丝,鬼火一样的眼睛,猛然从雾气中显现出来,有如杀神临世,两个身影倒飞而出,发出的半截惨叫声,因为咽喉被划破,而硬生生的顿住,浓稠的鲜血一下子蹿出了老高。
惊急的喊叫,骏马的惊嘶,重物坠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已混乱到了极点。一股血腥气息,弥漫开来。
“咳咳!”
咳嗽声虽然轻淡,但在这些纷乱交集的声音中,却又是出奇的清晰,仿佛是地狱钟声的撞响。
常崧身形如电,神情如疯似狂,但每一刀出手,却又有着冰雪般的冷静,角度刁钻,偷袭暗算,怎么阴毒怎么来,无所不用其极,丝毫没有刀法大家的风范,呼吸之间,这队忽然遇袭的禁卫军士卒,在手忙脚乱,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便已被他杀了个七七八八。
杀意越发高炽,如惊涛裂岸。反手一刀掠过,三名好不容易稳定了身形,把腰刀拔出一半的禁卫军士卒,同时无比惊骇地发现,在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条巨大的豁口,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常崧选择的下手时机、突破的角度,都堪称刺杀行动的经典,虽然这队禁卫军士卒,也算得上是久经训练、武艺高强之辈,但在常崧这忽如其来的伏杀下,竟全无用武之地。
一名身壮如门板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