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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元不能置信的眨着眼睛,以为仍是在梦中,这时他又看见其他几个人含笑的脸,骆义、张锐、简飙、、、、、、、
卫元象饿极了的狼狗一样,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迅捷,猛得扑了上来,紧紧抱住陆恒的大腿,放声大哭:“恒少爷啊,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不管我的、、、、、、”
卫元血泪史般的哭述:“他们打我,用脚踢、用拳头揍、用枪刺、用刀砍,我这里,还有这里,这里也是,都是伤啊、、、、、、、”
他表功似的,把自己身上的伤痕都亮了出来,这一刻,他恨不得身上的伤,更多,也更加触目惊心一些,这可是表功的大好机会啊:“可是我什么都没说!”他那张高高扬起的胖脸,有着烈士就义前,那种无所畏惧的骄傲。
卫元的泪水带着脸上豁口处流出的血,把草地砸出了一个个洇色的小坑,正可谓是滴滴血泪,看着卫元这样的激动神情,其他少年也不由眼睛通红,看着卫元的表情大异以往,那个叫简飙的少年咬牙切齿的问道:“恒少爷,下面咱们该做什么?”
陆恒刚才是用短匕,杀的那三名禁卫军士卒,鲜血无声的流淌着,此刻,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越来越浓郁,陆恒抬头看天,那轮明月不知何时,已被一层淡红的雾气所笼罩。
陆恒站起身来,扫视着这个营盘,他的目光有种掌握一切的镇定:“张锐兄弟不是说了么,这些帐篷里的禁卫军,现在就是在他们耳边打雷也醒不了,你们进去,两人对付一个,把他们都给我扔到那边悬崖的下面去。”
“把那些战马都给我四下赶跑,还有那两顶帐篷,也都给我拆了,一起扔到悬崖下面去。”
所有人都被陆恒的这个决定惊呆了,他们看着陆恒,随即,又被陆恒双眸中,流露出来的,有若实质的杀气给逼了回来,他们打着哆嗦,就如中邪般的冲入了帐篷中,两个人抬着一名禁卫军士卒,向万仞高崖走去。
唯有张锐,坚持的站在那里,抗拒着冰寒,脸色苍白的看着陆恒,质问道:“他们中了我的天香醉草,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你已经杀了四名禁卫军士卒,也救出来了胖子兄弟,为什么还要把其他的人都要杀了呢?”
陆恒看着张锐,沉吟了片刻后,用一种很慎重的,属于有板有眼,一听便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语气,回答道:“他们是禁卫军,他们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正因为已经杀死了四名,所以才要全部都杀掉,杀死了四名禁卫军士卒是死罪,是可能会连累到父母、兄弟、姐妹的死罪,但,如果这些禁卫军士卒全部都杀死了,真相就有可能被掩埋,就有可能,因为没有人能够出来指证,而使我们所有人,不用接受惩罚,而逃出生天,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我是首领,我要对所有兄弟的生命负责,所以,这些禁卫军士卒必须全部处死!”
“不是我残忍嗜杀,而是不得不杀!”
对陆恒的解释,张锐并不认为能够完全接受,他神情激动的问道:“那天晚上,你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你们,我拒绝了,你是不是也想杀我灭口?!”
“不会的!”
陆恒语意坚定的回答道,他抬起头,脸上的微笑亦如那夜,春风一般和煦:“我说过,你是我们的兄弟,我是不杀自己兄弟的!”
陆恒的语气、目光、神态,都是那样的真诚,张锐下意识的,便已全身心的相信了陆恒,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问道:“那玉琉公主呢?是不是也要把那个玉琉公主,也扔到悬崖下面去?”
在张锐心中,他已认为玉琉公主死定了,但陆恒的回答,再次出乎了他的意外。
“你又说错了!”
陆恒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