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滚了过去,用最热情的姿态,张开他那粗短的手臂,水桶般的胖脸上,布满了发自内心的欢喜:“是步度根老哥么?我可是在很早以前,就听到老哥你的名字了,你老哥的武勇,就像是从地平线处升起的太阳,在草原各个部落传唱,在没有跟老哥你见面之前,我一直都在幻想着,步度根老哥你那雄鹰般的身姿,今日见面了,才发现,步度根老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威武十倍、百倍、千倍。。。。。。”
陆恒在马背上直吸鼻子,差一点没有笑出声来,心想,怪不得卫元这小子,在来的路上,直向那名引路的氐卜族人套话呢,原来是抱着这样的鬼祟想法啊。
虽然插立在周围的火把,光线并不明亮,虽然步度根脸色赤黑,布满了岁月的风霜,但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在听到卫元那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的奉承言语后,步度根的那张老脸,登时散发出既受用,又有几分局促的红光。
“夫余大人,你太客气了,我哪里,哪里。。。。。。”步度根连连摆着手,表示对卫元的称赞愧不敢当。
“客气?我没有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关于步度根你老哥的名声,我真的是闻名已久了,因为大家知道,你老哥是一个谦虚的人,是一个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人,平时并不喜欢炫耀,所以没人在你跟前提起,其实,就是草原上的婴儿,最先从母亲口中听到的故事,便是步度根你老哥的事情啊,你老哥就是草原上的明灯,照亮了黑暗,就是夜空的闪电,光披大地。。。。。。”
步度根听的面红耳赤,身子就像打摆子一样,又冷又热,眼睛瞪的仿佛铜铃般大小,张着合不拢的大嘴,露出满口黑牙~~这,这说的是我么?!~~
步度根的目光,求证似的向其他人瞅去。
这一刻,陆恒等人已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边抖落着身上,因为卫元的话语,而忽然冒出的鸡皮疙瘩,一边做肯定神情的点着头,表示卫元说的话,是十足真金的那种,绝无半点虚假。
而那些氐卜族人,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敢说~~这个胖子说的都是假的,其实,你步度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算个屁啊~~这样的扫兴话语,于是,当步度根的目光瞅来时,也只好跟着拼命点头。
步度根的双眸,渐渐升腾起醉酒般的迷惘和兴奋。曾经的警惕,早已消失无踪,他忽然用力拥抱了一下卫元,差点没把卫元勒的背过气去:“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我步度根,在草原人的心目中,还有着如此崇高的威望,如果不是兄弟你告诉我,我。。。。。。”
步度根猛然扬声喝道:“氐卜族的儿郎们,杀最肥美的羔羊,上最甘甜的美酒,让腰肢最柔软的女人,到帐篷中来唱歌跳舞,来招待我们氐卜族最尊贵的客人!”
四周的氐卜族人哄然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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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很大,中间燃烧着熊熊塘火,在塘火的上面,架放着三、四只新斩杀的羔羊,接受这烈火的炙烤,在四周的地上,铺着厚厚羊毡,众人围着羊毡席地而坐,有着家人聚会般的随意和热闹。
“这几位是?”
步度根打量着其他几人,在看见玉琉公主时,步度根的双眸不由一亮,老脸不能控制的掠过一抹惊艳,而看见陆恒、陆九皋、尉迟疾时,眼皮又不由一阵猛跳。
虽然步度根此刻,仍然身处不知北在哪里的兴奋之中,但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他还是从这三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凛冽杀气,而这种杀气,只有经过最严酷的铁与火的洗礼,才能够凝聚而成。
陆恒心想~~老帮子,你终于注意到少爷我了~~
陆恒张开大嘴,正要来个匈奴语的自我介绍,在陆恒身侧的呼延隆,却忽然插话道:“他是个哑巴,是我们呼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