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办法继续交手。刀光中,安禄山、史思明大声用突厥话叫骂着什么,狼狈的从酒楼中退了出来。在他们身后,长须飘舞貌如天神的哥舒翰挥动一柄近丈长的斩马刀,舞出了一圈明亮的刀光,追着难兄难弟两人直杀了出来。
“耶?安禄山他们兄弟两个功夫长进了啊?这石狮子可不是木头涂上油漆拿来糊弄人的,可是真正的麻石啊?”江鱼看着安禄山、史思明兄弟两联手斗那哥舒翰,不由得连连点头:“得了,他们一时半会死不了!喂,拿大刀的,你砍他们的下三路啊?”江鱼拍着巴掌大声的叫嚷起来,直给哥舒翰支招。安禄山、史思明都是马背上的将军,这下盘的功夫差得一塌糊涂,若是哥舒翰拿大刀扫他们的下盘,早就获胜了。
哥舒翰浓眉一抖,刀光果然朝着两人的下三路扫了过来。安禄山、史思明,一个肥肥矮矮一个高高瘦瘦,手忙脚乱的在那刀光中一路的蹦跳,那德行好不狼狈。‘哧啦’一声,斩马刀将安禄山的靴子底一刀斩了下来,脚上套着一个靴子桶的安路上吓得连连倒退,尖叫道:“哥舒翰,他奶奶的不就是上次和你结了一点小仇怨么?你他奶奶的怎么就这么欺负人呢?咱只是说你的那些对头都是脓包罢了,你什么火啊?”
哥舒翰长刀抖动,刀锋上出龙吟般的长鸣。他怒目喝道:“老子带着兄弟们打生打死,兄弟们哪一个不是拎着脑袋得来的功劳?咱们的对手是脓包?你是看不起我们河西的兄弟!”想想看,你浴血厮杀好容易立下的军功,却有人在旁边讥嘲说你的对手都是脓包才得了这些功劳,你能不上火么?安禄山这厮,实在是自己找乐子受。
史思明阴损的一刀扫向哥舒翰的腰子,他大声叫道:“妈的,咱大哥也不过是失口罢了,你这么不依不饶的算什么?仗着你功夫好欺负人?”
安禄山连续几个翻滚逃过了哥舒翰长刀的劈砍,手上大刀一挥,大声吼道:“他妈的个巴子,兄弟们一起上,把这厮剁了!老子在朝中有靠山,手上也有军功,杀了他哥舒翰最多充军,怕他什么?”安禄山带来的二十几个军汉一声呐喊,一个个目露凶光的朝哥舒翰围了上去。哥舒翰的亲兵护卫也是满脸狰狞的挥刀迎上,顿时又演变成了一场大欧斗。
刀光飞舞,鲜血飞溅,十几条军汉一眨眼的功夫就倒在了地上,身上骨头翻出来,有几个人身上的伤势足以致命。外面已经有京兆尹的衙役冲了过来,可是这些最多管管偷鸡摸狗的地痞无赖的衙役,哪里敢参合进来?这些军汉,可都是在战阵上杀过人的狠角色啊。一个捕头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在那里叫嚷着:“这里是长安城,天子脚下,有王法的地方!你们,你们统统的把刀子放下!”哪里有人理会这捕头?旁边围观的百姓不由得出一阵讥嘲的哄笑,气得那捕头面色一阵铁青,挥动着铁尺想要冲进战团,但是想想又退了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骑黑马呼啸而来,马上一条极其雄壮的青年汉子大声笑道:“哈哈哈,几位将军乃是军中同僚,何必如此拼命?”那汉子手上钢枪一挑,坐下黑马居然一声长嘶跳起来足足有三丈多高,跳过了路上看热闹的百姓,直接冲进了战团中。他手上钢枪舞出点点梨花,好似瑞雪飘飞,轻灵无比的枪势却蕴含了极强的力道,数十柄钢刀纷纷被打落在地上,几十个正在拼命的军汉惊呼一声,急忙倒退。那汉子已经策骑冲到了哥舒翰、安禄山、史思明的战团中,长枪一挥,将哥舒翰的大刀架住。
江鱼看着那汉子冲进来,脸上露出几分激动神色,但是转眼间他就恼怒的骂道:“郭子仪,你他奶奶的捣什么乱啊?这好戏才开场,你等他们多劈死几个再出场啊?你这下可威风,老子他奶奶的没戏看了!”气极败坏的跺了跺脚,江鱼脸上突然摆出一副极其威严的黑漆漆的表情,双臂分开前面看热闹的赌客,大步走了出去,指着哥舒翰、安禄山、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