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怪的小老头被这高大的壮汉放在了自己肩膀上,自己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啊?怎么这老头儿在自己身上掏摸了一阵子,翻开自己的眼睛看了看,逼着自己张开大嘴,抓了几下自己的牙齿后,就会突然狂性大,对着自己的手指咬了下去?
一串串殷红的鲜血滴在了地上,玄八龟这才突然松嘴,很是诧异的指着那昆仑奴说道:“你的血也是红色的,你的血液的味道和我以前尝过的也是一样,你,果然是真正的人!可是,真正的人,怎会有皮肤这么漆黑的呢?唔,古怪啊,古怪,诶,你确信你的祖先中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么?”玄八龟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可怜的昆仑奴,嘴里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
江鱼绝倒,不敢再去看咸宜公主那古怪的面容,抓起玄八龟就往皇宫的方向拔脚狂奔。这读书都读得痴呆了的老乌龟,带他出昆仑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诶,只指望着他不要对李隆基来这么一口,否则他江鱼就只能亡命天涯。
以江鱼左骁骑卫大将军的身份,他很顺利的进了兴庆宫,到了勤政楼外。而李隆基也没让江鱼等候,他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有口谕传下,叫江鱼直入勤政楼汇报在吐蕃生的一切。走进那四周有无数禁卫把守的勤政楼,江鱼立刻听到了张九龄引经据典大声争辩的声音。似乎一切争论都到了尾声,江鱼只听到张九龄在那里叫道:“故而,以史见之,太子之位乃国器之基。更迭太子,动摇国基,此事不可为。”
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议事的书房内,江鱼看到张九龄正在那里怒视李林甫。李林甫眯着眼睛伺立一旁,却是一言不。书房内有三十几名朝廷的重臣,一个个面色严肃,书房中沉重的气氛,足以让心智脆弱的人晕倒过去。太子李瑛就乖乖的站在李隆基的身边,满脸没有丝毫血色的李瑛身体还在微微的哆嗦着,用企盼的眼神偷瞥张九龄,用仇恨的目光狠狠的在李林甫的身上刷来刷去。
坐在书房一角,手上无意识的抚摸着一卷古籍的李隆基面色阴沉,瞥了一眼在身边的李瑛,摇摇头,良久才淡淡的说道:“张相所言有礼,朕却也是思虑欠妥,此事就此揭过不提。太子日后当日省自身,苦读经书、精熟六艺,多学那治国齐家的本领才是。有些事情,可一而不可二,可二而不可三,太子可记住了?”
李瑛‘噗咚’一下跪在了地上,朝李隆基连连磕头道:“孩儿记得,还请父皇放心,日后孩儿再也不做那些荒唐的勾当。”
目光深冷的看了李瑛一眼,李隆基慢慢的点点头,手在那古籍上用力的缓慢的拍打了好几下,这才缓缓开口道:“记得今日的事情就好。你是太子,日后大唐的皇帝,若是再惹出事端来,朕再也饶你不得。”他抬头扫了一眼张九龄还有诸多的朝廷臣子,点头道:“张相和诸位臣公今次辛苦了,嗯,教训得朕极是。”李隆基心头的怨气,任谁都听得清清楚楚。张九龄昂然抬头看着李隆基,一副真理在手不怕你李隆基翻脸的模样,看得江鱼在后面暗自摇头,这位张九龄张相公,对于皇帝的心思,琢磨得还是不够啊。就算你有道理,总也要给皇帝一点面子嘛?
李隆基咧咧嘴,摇摇头,朝江鱼指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呵呵呵呵,听得力士说你这条奸猾的小鱼却是活着从吐蕃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忠王只对朕说你们在吐蕃被那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