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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2 / 4)

里空空如也。虎鲨已经进入港湾。次ri,巨头岩断水。

格里菲说:“我们得冒点儿风险。今晚,我和莫陶去找水。明晚,老弟你和特哈一起去。”

格里菲这次刚灌满三个葫芦,虎鲨便突然出现,把他们赶了回去。岩上总共六个人,每人还分不到半升,在热带中心的酷暑之中,这怎能补充人体一天的水分消耗呢。第二天,莫里里和特哈空手而归。第三天,布朗对什么叫干渴才真正有了体会,这时不但嘴唇炸裂,冒着血,唇面布满粘液和干疤,而且舌头变得又肿又大,好像口腔已无法容纳。

格里菲和莫陶再次摸黑游去。他们轮流钻到咸水底下,一边灌满葫芦,一边饱饮那股清凉的甜水。正当莫陶带着最后一只空葫芦钻下去的时候,格里菲扒在水面朝下一瞅,发现水中闪动着凡只“大海的鬼魂”,接着便是一阵磷光闪闪的挣扎搏斗的场面。游回岸边的只有格里菲一人,庆幸的是那几只装满清水的宝葫芦总算带回岩顶。

至于食物,同样十分匮乏。岩顶是不毛之地,岩脚的波涛轰鸣的吃水线附近虽然长着水生贝壳,但峭壁太陡,无法摘取。他们在四周可以下得去的裂缝里采了一些肥硕的贝壳和海胆。他们偶尔也网到一只军舰鸟(军舰乌:一种大型海鸟——译者注)和别的海鸟。一次,还成功地以军舰鸟为诱饵钓到一条鲨鱼。然后便想方设法用宝贵的鲨鱼肉做诱饵去捕获它的同类。

正文 第二章 福阿蒂诺(7)

然而,他们的燃眉之需仍旧是水。莫里里向上苍的牧羊神求雨。陶特向心目中的上帝——传教士祈祷。更有甚者,陶特的两个同乡岛民竟向他们野蛮时期的崇拜偶像呼起救来。格里菲咧嘴一笑,转而陷入沉思。布朗急得两眼发红,热得舌头发黑,他在不停地咒骂。尤其是咒骂“拉特勒”号甲板上的那部留声机——它正把一首首教堂圣歌送进凉爽的薄暮。特别是那首“升空”歌,他听了简直要发疯。船上的家伙似乎很欣赏它,放的次数最多。布朗饥渴交加,衰弱和痛苦几乎使他失去理智,倘若只是平静地躺在乱石之中,听听尤克里里(尤克里里:一种南太平洋一带流行的四弦琴——译者注)和吉他的弹拨声,欣赏一下那几个华海因岛女人跳呼拉圈舞(呼啦圈舞:南太平洋土人舞蹈。又名草裙舞——译者注)或希米尼斯舞(希米尼斯舞:南太平洋土人舞蹈——译者注)时的歌唱,倒也忍得下去。但是,每当那首嘈杂的大合唱从水面飘来,他便无法控制自己。有天傍晚,一个男高音随着留声机唱起了这样一首歌:

“经历了欢乐和悲酸,

我就要升天,

经历了播种和收获,

沉睡和苏醒,

我就要升天,

就要升天。”

布朗听到这里,霍地站起。他愤怒地端起步枪,开始朝那条船shè击。男女混杂的笑声随之扬起,从半岛上飞来劈劈啪啪的一串还击的子弹;但那男高音并不停顿,布朗继续打下去,一直打到圣歌唱完为止。就在这天夜里,格里菲和莫里里只从水边带回一葫芦水。格里菲的肩头失去了四寸多长的一层皮,那是被锉刀般的鲨鱼皮擦掉的,成了他鲨口逃生的纪念标记。

又一ri清晨,阳光还不那么烤人,他们得到了拉乌尔?范?阿斯韦尔德要求谈判的口信。

口信是布朗从百米以外的石垒暗哨带回来的。格里菲正蹲在一小堆篝火旁焙烤一片鲨鱼肉。前一天还算幸运,摘到一些海草和海胆。特哈逮住一条鲨鱼,莫里里沿着藏炸药的裂缝下去,在山底抓了条满大的章鱼。天黑之后,他们还成功地躲开鲨鱼的袭击,下海两次,两次都搞回了淡水。

布朗对格里菲说:“他说他想过来同您谈谈。但我知道这个坏蛋的用心。他是来侦察咱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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