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走的这条林荫路是往金海园去的必经之路,虽有些绕了。但路边却是有树荫,极是凉快,景致也好。倒是不会觉得无趣。”
“大小姐您往左手瞧,那边黄色琉璃瓦的房子乃是金鳞院。今日的男宾们都在那边厢,等到一会便会也来金海园。到时候公子小姐们面对面儿,那可就热闹了。”
莫莲萱以前也跟着廉王妃参加过一次赏花会,只可惜,当场便与人吵闹,丢尽了廉王府的脸面,以后便再也没人肯带她出来了,她当时记得公子小姐们之间是有纱帘挡着的,虽然基本可以无视,但好歹还是有东西拦着的,怎么现今不用拦着了吗?
她这般问了素雨,素雨笑了笑回话道:“往年的确是有挡头的,可今年庆王府的德阳郡主却听了自己好友云三小姐的建议,说是年年都是一样也忒无趣,再过几年都没人愿意来了。”
“所以,今年却是要和往年不同,说是设下了擂台,有比写字的,比画画的,比下棋的,比做诗的,还有比武的呢,想来应该很是热闹的,咱家静雅县主闹腾了好几日,拿不定主意去比那几样,大小姐,您想不想试试?”
莫莲萱笑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句:“我都已经订过亲啦,这出风头的事情还是让给这些没订婚时的姐妹们吧,咱们一会瞧个热闹也就是了,这大热的天,不管比什么都是免不了要出一身的汗。”
“唉,这又不比自己家,想要沐浴便能立时办到,只要一想到一身汗水的憋到回家,我这全身都不自在,你说这云三小姐是怎么想的,她难道就不怕热吗?”
素雨被莫莲萱的几句话逗得直笑,却不料在右边的树丛后,也有人在笑,而且还是男子的声音。
素雨和锦嬷嬷俩人,倒是跟做过几十次一般,特别步调一致的把莫莲萱挡在身后。
锦嬷嬷还朗声言道:“不知是那位公子,这躲在树后听人说话,也忒无礼了些,倒不知道尊府的家教便是如此乎?”
锦嬷嬷平日里瞧着多温和的一个人哪,这会说的话跟刀子似得厉害,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她这话音刚一落,便听得树后有人回话道:“小子无状,实是在金鳞院中忒无趣,便携家仆出来透透气,本是信步而走,并不是刻意停留,只是听到小姐言语实在有趣,这才忍不住有感而笑,唐突之处还请恕罪,小子这便离去,还请小姐放心前行。”
锦嬷嬷和素雨听完这话,方才放松下来,不再做那母鸡护小鸡的姿态,互相瞧着笑了笑,倒是彼此间都有了些好感,两人齐齐扶着莫莲萱继续往前走去。
她们走远之后,方才见竹叶抖动,从竹林中走出来三四个男子来,这其中为首的,正是瑞王殷宏远,只见他嘴角带笑,轻声嘟囔了句:“这般有趣的女子,竟是早早的就定了亲,着实可惜了。”
他身边的小厮极是机灵,一见主子这样说辞,马上问道:“要不要奴才去打探打探?看看是哪家的小姐?”
瑞王伸手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笑着说道:“你傻呀你,一会去了金海园自能见的了,说起来这位云三虽然没脑子的让人大热天的出臭汗,可总算还给咱们爷们家办了一件好事情。”
旁边的林总管笑着凑了一句趣:“是啊,虽说那纱帐不甚密实,可总还是看不真切,有的小姐脸上的斑点呀,黑痣呀总是被忽略了,现如今可倒好,没了纱帐,这些爷们们,还不瞪大了眼睛瞧个仔细啊?”
主仆几人都是大笑,瑞王展开手中的金边水墨画竹柄扇,潇洒的扇着小风,朗声言道:“走,咱们也去那金海园凑凑热闹去,这在王府里养了这些日子的伤,都快憋死本王了,今个倒要好好的散散。”
几个忠心的奴才都是在他身边凑趣,簇拥着他走小路,往金海园去了。
莫莲萱走到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