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聽到白修隱與這件事沒關係,白修澤像是鬆了口氣一般。倏而又擰起眉頭,&ldo;那便是朝中有異心之人了?&rdo;
&ldo;奴才又查了各個關塞的關文,只有……&rdo;那內監覷了覷白修澤的神色,&ldo;只有一個人,曾拿著右丞的手令出入梁國關口。&rdo;
&ldo;右丞?&rdo;白修澤冷笑,&ldo;鄭家怕是要真的要反了天了。&rdo;
他又問道,&ldo;傳消息那人是誰?&rdo;
&ldo;梁國質子,顧錦川。&rdo;
白修澤皺了皺眉頭,顧錦川這名字仿佛在哪兒聽到過一般,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只用一臉鄙夷神色,&ldo;又來一個質子。&rdo;
他吩咐內監,&ldo;找人好好盯著他。&rdo;
天已經擦黑了,他仰躺在椅上想著這其中的關竅,總覺得這般盤查容易了些。鄭之潤幾朝老臣,都快成人精了,即使要通風報信,怎會輕易用自己的手令,平白留下把柄。
數日的費神讓白修澤力不從心,許是那鄭之潤老糊塗了。他閉上眼睛,不在去想。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白修隱策馬疾馳在灰暗朦朧的夜色中,直到快接近覃國營地時,他才對著身後跟隨的將士說,&ldo;你便在這裡等著我,若是天亮我還未從營地出來,便回去讓他們即刻出兵。記住,先攻覃國。&rdo;
將士雖擔心白修隱安危,但軍令如山,只能在此等待。
天色已晚,覃國將士大多鬆懈了些,多日行軍至此也已讓他們疲乏不已。聽到營地外有馬蹄聲聲,這才警惕過來,&ldo;什麼人。&rdo;
&ldo;周國使臣!&rdo;白修隱擲地有聲。
那覃國將士卻不屑笑道,&ldo;周國使臣不早就被梁國削去頭顱懸掛營中,你又是何人。&rdo;
白修隱眼神一黯,再次說道,&ldo;周國使臣求見覃國主帥。&rdo;
將士們倒也沒為難他,去稟告了主帥,片刻的功夫他便被帶進了帳中。許是小國寡民,主帥對他到算是客氣。
帳中圍坐著幾位將士,不善的眼神都聚集在他身上,一時間氣氛如凝,令人窒息。
&ldo;在下漏夜前來,是帶著我軍主帥的建議,與覃軍相商。&rdo;白修隱開口打破沉默。
一旁的將士卻不屑道,&ldo;諸國討伐你周國,你主帥的建議,無非是勸我們退兵而已。周國行不仁不義之事,落得今日下場乃是因果報應,想要我們退兵,哪有那麼容易的事。&rdo;
主帥輕咳一聲,示意那位將士不要再說。
白修隱卻掀起眼皮看他一眼,&ldo;那麼請問將軍,我周國如今有何下場有何報應?莫說我周國數十萬兵將分布各處,就是如今這關口,大軍壓陣,只消數日宋將軍也會帶著各處人馬前來支援。梁國先且不說,覃國又哪能討得了好?&rdo;
&ldo;你們主帥不是宋行安?&rdo;
白修隱輕輕一笑,臉上做出輕蔑之態,&ldo;烏合之眾,哪裡由得宋將軍出馬。&rdo;
他這般不屑姿態引得帳中脾氣火爆的將士勃然大怒,&ldo;我覃國雖小,卻也兵力強盛,輪得到你小小使臣在此置喙。怕是要讓你體會體會你前輩之苦,頭顱高懸之辱了!&rdo;
說著便要將白修隱拉出帳中,卻被主帥一個眼神警告。主帥所言甚少,沉默不言,心中卻在暗自揣摩著。
他們此次發兵,無非是聽了梁國之話,說周國此時兵力衰微,皇帝又受傷在外軍心不穩,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