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给太后磕了一个头,就坐在太后的榻上,宫女忙放下纱帷。太后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贾皇后和我行过了礼。都退到耳房里去。
我见耳房中只有我和贾皇后两个人,就笑着说:“皇后娘娘的贤德让臣女钦服不已。”
贾皇后微微一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本宫当初被太医蒙蔽,还是表妹请来了上官云妙手回春,辨出了是非。如今本宫感念表妹的恩德,也特意请了一个名医来,非如此不足以报表妹万一。16K。电脑站.16k.Cn”我大吃一惊,看着贾皇后不说话。
贾皇后看着我:“怎么。表妹害怕了吗?”
我故作镇定:“臣女有什么可怕的,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臣女自问问心无愧,臣女无所惧。”
贾皇后嫣然一笑:“本宫也知道表妹聪明伶俐,不肯让人抓到错处。但本宫常听人说表妹明习吏事,难道不知道株连二字。”
我心思电转。面上却不好显露出来,只是笑了笑:“皇后娘娘过奖了。”
贾皇后拉着我地手:“表妹倒真是不动如山,可表妹的的手真凉,只怕心里不是如此镇定吧。”
我看着贾皇后;“皇后娘娘到底想说什么,请恕臣女愚钝。还望皇后娘娘明示。”
贾皇后掩口一笑:“这世上还有表妹想不到的事情?表妹不要着急,一会儿自有分晓。”
我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忽然听小太监说:“启禀太后娘娘,安延志在殿外候旨。”
太后低声说:“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草民安延志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慢慢地说:“免礼,安大夫开始诊脉吧。”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贾皇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半晌也没听见那个安大夫说话。
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听见那个苍老地声音说:“太后娘娘。微臣惶恐。据皇后娘娘告诉草民,这位贵人已经有喜三四个月了,只是草民并未诊出喜脉。草民医道不精,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但我知道此时绝不是慌乱地时候。如果此时自乱阵脚,只会给对手可乘之机,我勉强镇定住心神。
贾皇后看着我微微一笑:“表妹觉得那个安大夫医术如何?”
我笑着说:“皇后娘娘,臣女没请过安大夫给臣女看过病,安大夫医术的好坏,臣女如何知道?”
只听太后说:“安大夫,你可诊仔细了?”
就听安延志说:“微臣仔细诊了两次。”
太后只说了一句:“冯成,你去太医院再找两个人来。”
过了一会儿就有两个太医来了,一个是一直给大姐诊脉的沈太医,一个是新进太医院的胡太医。太后命他们给大姐诊脉,他们给大姐诊过脉后,胡太医一口咬定大姐没有怀孕。
正在议论纷纷之时,突然听有人说:“微臣死罪。”似乎是沈太医的声音。
太后半晌才问:“沈太医,你有什么话要说?”
只听沈太医说:“太后娘娘,宁妃娘娘并未有喜,是宁妃娘娘派人逼微臣如此说的。”
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是株连九族地欺君之罪,大姐怎么会如此大胆?这个沈太医未经讯问怎么就肯招出这样的大罪?但现在不是弄明白这些事情的时候,如何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只听太后房中一阵慌乱,冯成高叫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看来又出了什么事,我无暇顾及回避的事情,快步走了出去。我出去一看,就见太后晕倒了,被扶到了床上。大姐站在一旁,似乎人都傻了。
安大夫他们还站在房中,我吩咐小吉祥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