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她心中满是喜悦,连看到老木那张狰狞的脸时都觉得是那么的柔和。然而,心里却还是弥漫着隐隐的不安,似乎这次的天牢之行远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苏汐侧过头,看到的是隐藏在烛火阴影中的那双暗夜的黑眸闪着森冷的寒光,龙珞俊美的面上虽平静得如一面湖泊,但是,一旦伪装的平淡被剥离开来,那平静便被扰乱得支离破碎……
“起来吧。”龙珞抬手示意跪在他面前一片的狱卒起身,意味深长的视线拉向那阴暗的过道,“龙陌……还好吧?”
恭身垂首站在一旁的老木忙不迭地回道,“皇上放心,玄亲王一切安好。”
“玄亲王?”森冷地重复一遍,寒冰一样的视线蓦地胶着在老木瘦弱的骨架上,身子一颤,老木慌忙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请罪道,“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玄亲王?”森冷地重复一遍,寒冰一样的视线蓦地胶着在老木瘦弱的骨架上,身子一颤,老木慌忙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请罪道,“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龙珞没再答话,面色阴晴不定。苏汐瞧着老木干瘦如枯枝的手在雪地里越嵌越深,她猛然间想起上次老木交代她的事,又连想起刚才和龙珞突兀出现的楚宛裳,心下略微衡量,已明白了个大概。想不到这楚宛裳果然还有些法子。唇角散开一丝薄笑,苏汐道,“陌是不会在乎‘王爷’的身份的。”
“你就那么确定?”龙珞侧脸看着她,突地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又玩什么把戏?
龙珞颔首,俊美的脸上隐隐透出些许复杂的情绪,“如果他还在乎这‘王爷’的身份,我要你答应,从此以后,不再见他!”
“若是你输了呢?”当年他能舍弃一切和她远走高飞,如今他难道还会在意那样的身份么?
眉峰微皱,龙珞收回了凝视着她的视线,抬首仰望天空,大朵大朵的雪花坠落在那排浓黑的睫毛上,濡湿眼帘,像是斑驳的泪痕,半晌,他道,“朕不会输。”
苏汐怔住,为龙珞那般肯定的语气。他怎么就那么笃定陌一定会在意‘王爷’的身份呢?如果陌不在意,那么珞你又会怎样做呢?
珞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呢?
“进去吧。”暗哑的嗓音突地传来,将苏汐拉回了神,眼见白色身影就要消失在阴暗的过道里,她忙不迭地抛去所有的疑惑,拉紧玄狐大氅的领子小跑步跟了进去。一直垂首跪在雪地里的老木,侧耳未曾听到任何声响后,他试探着稍稍抬头。空旷的雪地里,只杂乱的留下黑黑的鞋印。僵直的黑眉轻轻一跳,他蓦的站起身来,干瘦如枯枝的手指紧紧地拢握成拳。雪一直下,纷纷扬扬飘落如蝶,深空中一声暴雷低吼而过的刹那,老木瘦弱的身影已渐行渐远……
昏暗而潮湿的天牢过道里,两个人沉默地前行着。空气里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潮寒,两旁关着在牢房里的犯人不断地叫喊着自己的冤屈。龙珞眉头微皱,绣着繁复花纹的靴子却依旧速度不减地往里边走着。走在他们身侧的小灵子急得满头大汗,一面挡着犯人们不断从牢房里伸出的手,一面示意着身后跟着的狱卒麻利点。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一直走着的龙珞蓦地停下了脚步,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前方那昏黑的牢房,半晌,有些嘶哑的嗓音才响起,“小灵子,你们都在这儿侯着。”
“奴才遵旨。”小灵子和狱卒们忙不迭地应声道。
顿了顿,龙珞微微侧过脸,扫了眼面色欣喜的苏汐,冷冷道,“不要忘了我们的赌。”
“啊?”惊于他异常跳跃的思维,苏汐还没反应过来,龙珞已朝前走去。幽幽烛火拉长的浓黑影子,透着淡淡的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