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帝师说言,康正帝这样冷酷的离去,果然止住了所有有非分之想的朝臣。甚至,给没有非分之想的朝臣,也敲了警钟。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孝惠太后的耳朵里。他微微蹙眉,眼底有惋惜和沉痛。可是,他没有办法。康正帝,毕竟是他的女儿。他不能看着他的女儿,一步步走到被人逼宫的地步。
孝惠太后知道,康正帝将曾经在瑾王府时候的暗卫们,一并带来了皇宫。但是并没有把她们都编入死士。而是建立了一个叫做锦衣卫的职处。
孝惠太后也知道,如果今天朝堂上没有帝师月落雪的“搅局”,康正帝很可能,就会让她的锦衣卫把呼声最高的大臣,当朝抓走,亦或是……
孝惠太后只叹康正帝太过年轻,把皇权看的太过至高无上。其实,并不是这样。
拥有先帝血脉的,并不只是康正帝一个人。就算没有齐王的谋反野心,一个失了朝臣之心的皇帝,能活多久?
况且,康正帝已经有皇长女了。曲靖容的奶奶可是手握兵权的南宫卿。
若是传出皇帝在朝堂大殿虐杀朝臣这样的传言,孝惠太后可不敢赌南宫卿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而其他位高权重的武将,又会做出什么抉择。
虐杀朝臣,无异是给了别人一把刀刃,架在了皇帝自己的脖子上。
所以,孝惠太后迫不得已,便去找了月落雪。
孝惠太后对月落雪是以“请教”的名义求见的。他对月落雪提出了以上,他能想得到的疑问。又提起一些帝师和先帝之间的陈年旧事。
只是这样看似简单的讨教和叙旧。谁能知道,这竟然就是断送了帝师一脉的缘由呢?
孝惠太后百般烦愁地在寿安殿踱步。
若不是康正帝对帝师太过忌惮,孝惠太后也不会不敢过多的劝解。
朝臣们又不是逼康正帝处决江珵鹤,只是让他这种不洁的男子退让出凤后的座位罢了。这对失了贞洁的男子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加上康正帝如此护着江珵鹤,那就说明心里是有他的。那么,江珵鹤让位,康正帝以后多多爱护他便是了。
孝惠太后实在不能理解,康正帝这样冒死护着江珵鹤的原因。他不由得,就恨上了江珵鹤。孝惠太后心底不断地暗自咒骂,江珵鹤的容颜惑主。
翊坤宫的瑶星池边上,南宫紫晨用绢子抹着额角的汗,看着南宫虹夕和慕容浅秋缝制的肚兜,浅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再做,孩子穿一年都穿不完了。”
南宫虹夕放下手中的针线,刚要说什么,却斜眼睥着慕容浅秋,又住了嘴。
“虹夕哥哥欲言又止的,莫不是嫌我碍事,这才不便说的么?”慕容浅秋淡笑着说道。
“我是怕我说完,哥哥又要训斥我!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们的弟弟,有什么碍事的!”南宫虹夕继续拿起针线来,却已经没有了心思。
“知道我要训斥你,就不要说了。一天天嘴里跟连珠的炮仗似的,没有个把门儿的!”南宫紫晨说道。
慕容浅秋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一脸好奇地看向南宫虹夕,说道:“虹夕哥哥是想说什么?如此一来,我却更加好奇想知道了!”
“你可真坏!明知道哥哥会骂我,你还偏要诱着我说!”南宫虹夕嘟了嘟嘴,用剪子修整着线头。
“好吧好吧,那虹夕哥哥就别说出来好了。”慕容浅秋狡黠的笑着,轻轻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继续拿起针线。
南宫虹夕颇为无语又气恼地“嗬”出一口气,说道:“啧啧啧——”
“真是平日里都看不出来啊!哥哥,你瞧,最坏的就是浅秋了!明知道我根本憋不住话,还故意这么说!”南宫虹夕连嗔带娇地对南宫紫晨说道。
南宫紫晨微微叹了口气,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