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晨浅笑着,规矩的答道:“是呢,侍身那里也是这样子的。”
“啧啧啧——哎呀,可是不能说陛下一句了,这帮腔的,可是一个接一个的!”文德太贵君慈眉善目地,看着面前两位眉眼里有三分像的男子,心底虽然有些芥蒂南宫紫晨二嫁的身份,却也不得不爱屋及乌地表现出些许欢喜来。
“可是哀家没有记错的话,从四品的贵人,份例里是没有红萝炭的吧?”文德太贵君面色如常,让人看不清他的喜恶来。
南宫紫晨赶忙起身单膝跪礼道:“侍身身子骨不好,陛下抬爱,特别叮嘱尚食局司饎司,给侍身送了些红萝炭来。”
“哎呀,快些起来吧,不过是一家人聊聊家常,动辄就行礼下跪的,哀家这儿可没那么多礼据着。”文德太贵君抬手虚扶了一把说道。
“对了,哀家这里有一些,陛下前两天孝敬哀家的小点心。竹虚,你快去拿过来。”文德太贵君说罢,伺候他的竹虚便端了糕点过来。
“哎呀!切糕?”慕容浅秋眼前一亮。
“嗯,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文德太贵君说道。
慕容浅秋刚吃了几口,便反胃起来,南宫紫晨赶忙帮他顺着背说道:“慢些吃,噎着了吗?”
文德太贵君则是仔细打量了片刻,这才问道:“你这是多少个夜里没有梦那个了?”
慕容浅秋愣住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便道:“回皇父君,侍身没有记那些。”
文德太贵君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剜了慕容浅秋一眼,又问道:“那你最近可叫太医来看过么?”
慕容浅秋也摇摇头,说道:“最近,陛下不知为何,往太医院里请了两、三个年轻的太医,侍身就没有再请太医给把过脉了。可是半个月一次的平安脉,是副院判来看过的,没什么问题啊!”
“你不说这事,哀家还不生气。你一说,哀家也想起来了!陛下平时操持国家大事便算了!往太医院里,请了三、两个面若桃花的年轻太医,算是怎么回事?从御医一下子就破格做了太医,年纪轻轻的,先不说医术如何吧!给后宫诊脉,都用这三、两个新太医,成何体统!”
文德太贵君沉思了片刻,还是让竹虚去太医院,请了先帝从前专门指给康正帝的喜太医来。
南宫紫晨听文德太贵君说罢,这才想起康正帝此举确实诡异。
可是他转念一想,这事好像是从凤太后生病后开始的?也不对,好像在那之前,康正帝就召见了所有太医院的太医和御医们。难道说……
慕容浅秋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南宫紫晨的细微神色,也没有逃出慕容浅秋的眼睛。
他便转而咧着嘴对文德太贵君说道:“皇父君您可别生气,陛下可能没想到这一层。”
文德太贵君重重叹了口气,一脸不虞的神色,也不便再过于多说什么。
喜太医满脑门子汗的赶到时,看见寿安殿坐着的各位主子却浅笑畅谈,便也安下了心。
文德太贵君和南宫紫晨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喜太医问脉。
许久之后,喜太医双膝跪地,磕了个头道:“恭喜文德太贵君,恭喜慕容修仪,慕容修仪这是喜脉。从脉象来看,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第二百零一章 雪消方知情绵长
“好!赏!”文德太贵君乐的喜笑颜开地说道:“竹虚!快去通知陛下!不不不,先赏,重赏!厚赏!”
南宫紫晨看着一脸喜不自胜的慕容浅秋,虽然也觉得高兴,可心底还是有几分醋意和不是滋味儿。
“看样子,这可是陛下非要坚持过了三个月守孝期,在哀家的劝解下,刚进后宫的那段时日,种下的种子呢!”文德太贵君乐呵呵地心里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