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贵君着急的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又走回了软炕。
“若是这萧宝林是个母家实力浑厚的,哀家倒也不计较了。可是……他现在病着,不能侍寝,母家又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若说陛下现在女儿成群的话,哀家也不愿去为这些事操心。但是,你看陛下只得皇长女和皇长子两个孩子。你说哀家能不着急吗?”德太贵君说着,就用去揉太阳穴。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太贵君就不要再想这些了,仔细想多了又头疼。”竹虚边说,边去拿了安神香点上。
离寿安殿不远的寿康殿里,凤太后对凤后江珵鹤说道:“这么些时日过去了,哀家现在才找你来说说体己话,你可知为何?”
“儿臣愚钝,还望凤太后宽宥。”凤后低垂着眼帘,一副恭敬的姿态。
“你呀,性子也太过恬静了。你不争,自然有的是人去争。哀家看呐,你就是打小在府里被惯坏了。什么都是别人给你准备好了的。就不懂怎么去抢,去要!”凤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江珵鹤谦卑地说道:“凤太后教训的是。”
“后面你打算怎么做?”凤太后问道。
江珵鹤露出一脸不解的样子,抬起头说道:“儿臣无能,还请皇父君明示。”
“不管你和哀家少走动,还是多走动。这天下的人,都会把你视为荣辱与哀家系为一体的。知道吗?”
江珵鹤低垂着眼帘,恭顺地回道:“儿臣知道。”
凤太后本想再说什么,可他着实对江珵鹤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生气!便又聊了几句有的没得,就叫何宫侍送凤后出去了。
“凤太后,怎么每次您见过凤后,都把自己气成这样。”何宫侍见凤太后气的在那狂往嘴里塞酸枣糕,赶忙倒了杯茶。
“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本身就这么个性子?”凤太后心底气的呼哈的,可又偏偏感觉有火发不出的憋屈。
“奴才觉得啊,凤后还年轻,他现在恐怕还分不出好赖呢!虽说礼部尚书的府上,自小就是把他当作嫡出的养大的。可是这当作和真的,可还是有差别的。许是他规矩惯了。并不知道凤太后是真真对他好的心意呢!”何宫侍帮凤太后宽解道。
凤太后用鼻息深深地出了口气,说道:“听你这样说,哀家就舒坦多了。这孩子,也真是的!平时做事也确实是讲求规矩的紧。十分讲究体面,什么也不敢逾矩的。只是哀家竟没想到,那公孙氏也能教出来这样的孩子!你看那个公孙氏!是个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唉——”
“到底不是公孙氏亲生的孩子,自然是有凤太后您这一脉的书香气质了。听说凤后平日里,素爱作画,许是他也不懂怎么争,只好把自己个儿,一头扎进了这些提升气质的事情上。”
“提升气质有什么用!啊?有用吗?你看皇帝陛下喜欢的那个,那个什么……柳氏!又是那个慕容氏,还有,那个……啊?唐氏!这一个二个的,哪一个是有气质的?”
凤太后蹙着眉,一脸嫌弃地说道:“一个是罪臣之子,又在风月场所待过,还是个二嫁的!一个呢,蛮荒之地的世子,最初他来大月氏的时候,见什么都好奇!跟什么都没见过似的!哎哟——啧啧啧,提不成。还有那个,啊?天天捣鼓药罐子的!身为男子,就应当安心的相妻教女!哎呀——一天天,那个房间里不是药物,就是毒物的!成何体统!”
“哎呀,哀家的这个外侄子,真是能把哀家气死!长这么好看,根本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奥,‘好花自然香,不必太张扬。’是吧?那好花多了去了!没人呵护,它照样枯萎!”
“主子又何必在意凤后是否识趣儿呢?”何宫侍有些不解。
凤太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康正帝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个二十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