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放着已搓了头遍的衣服,他终于洗完了开始晾衣服,当衣服晾到一半时,突然,院门外喧嚷起来,接着就进来五六个男人而其中一人*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灰裤子,光着脚板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着,他满脸血污已分辨不清面目,押着他的那几个男人都一副愤怒的表情,外面还不断有人涌进来,男男女女什么年龄都有,前来看热闹的人大都是附近的社员,他们将四合院塞得水泄不通。
“谁是这里的头儿?”一个胡子拉茬的壮实男人一进院子就粗着嗓门嚷道。
“我!你们这是干啥?”铁蛋放下手里的衣服走上前问。
男人打量了一下铁蛋说:“你就是管他的头儿?那你听好了,你手下的知青在田里搞人家的老婆,被我们当场抓住了,你说咋办?”
一听说是知青,铁蛋心就惊了一下,他细看眼前这个面目肿胀、五官变形的丑陋男人究竟是谁时,被绑着的男人开口说话了,“别看了,我是冬冬。”说完低下头。
“啥?”铁蛋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气急败坏地点着冬冬的鼻子骂道:“你狗日的简直是给我们知青摸黑脸!”他这时候才明白冬冬为什么执意要去替换已在那里看玉米地的另一个知青,看来这家伙早已同人家的女人勾搭上了。至于冬冬同农妇春香野合被捉之事绝不是偶然发生的,事实上,自冬冬去二小队找春香时就已经引起春香丈夫对他俩关系的怀疑,而且春香丈夫从老婆每天开始注重梳妆打扮,花枝招展地出去,到了晚上又魂不守舍,就坚信自己的老婆和那漂亮的男知青肯定发生了那种事,于是,就萌发了捉奸的念头,这天他谎称去县城办事,搭上别人的牛车去了县城,可行至半路,他就跳下牛车悄悄潜回村子暗中监视自家的院子,当他终于看见浓妆艳抹的老婆提着柳条篮扭着屁股朝村外走时,就立刻叫上自己家的几个亲戚紧紧尾随其后,最后当场捉住了偷情中的一男一女。
这事咋办?女人的丈夫正等着自己做出决定呢,想不了了之,绝对不可能,他非常清楚自己虽为队长,其实在这件事上自己根本没权力处理,该怎么发落公社说了算,或者这几个男人再碰下头就可以决定知青的命运,可铁蛋又不能这么说,以免让在场的知青们说自己在别人落难之时还落井下石,于是,他对几个社员说:“你们先把人松开,让他洗把脸换上干净衣服,我们再坐下来说这事,咋样?”
“我看你就想便宜他,没门儿!他是流氓,我们要把他押到公社派出所去。”一个男社员把眼一瞪咬牙切齿地说。
他们押着冬冬走后,铁蛋再也平静不下来,他现在不敢说事不关己,因为冬冬毕竟是自己安排他去换班的,而他也恰恰是在换班之后同别人的老婆勾搭成奸时被当场捉住的,所以,这说明自己的工作做得不够细致,才导致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发生。铁蛋准备在这件事上争取主动,他将剩下的衣服交代给别人帮忙晾上,自己便走出四合院去向大队汇报去了。
这件事震怒了王书记,这也给他报复冬冬这个情敌提供了最好的借口,他指示公社派出所将冬冬先关押起来,他以为娜娜为了冬冬肯定会来求自己高抬贵手放人,谁知道几天过去了,他办公室的电话也没响过,于是,他耐着性子又坚持了一个星期,可依旧是风平浪静,娜娜那边始终如一的沉默,可王书记却没法沉默,他气急败坏地下令必须严肃处理此事,冬冬随后就被押往了县公安局。
消息传回到大院,此时大院里的议论沸沸扬扬比集市还热闹,有人透露内幕说是铁蛋为了邀功专门向上面汇报将冬冬的事情捅出来的,一时间大院又被搅得像炸开了锅似的,冬冬爸跑到铁蛋家里骂开了,“铁蛋小时候就缺德,大了还缺德,这叫遗传!”
伤心透顶的铁蛋爸打电话到公社向阳大队,在电话里头就将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