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偷偷瞄了一眼端木易,她又将脑袋垂了下去,斟酌着依依呀呀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受伤了,让月照帮你包扎一下,咱们再细说。”
“……”不知为何,兰四娘沉默了。
月照一听兰四娘不知在何时受了伤,立刻跟烟翠大呼小叫了起来:“妈妈受伤了?伤着哪儿?来人,还取药箱来。”
“不必大惊小怪的。”兰四娘无奈地阻止道,对玉焦点了下头,“少主且先回房,待属下包扎完,自会亲自向少主请罪。”意味深长地看了端木易一眼,则恭敬地退了下去。
她对玉娇的态度倒是不曾改变,玉娇一下子就糊涂了,这兰四娘究竟跟管公子是真是假呢?为何——为何她心中突然间萌生出一种误解了兰四娘的感觉。
身边的端木易似乎明白她此刻正疑惑不止,温柔地搂住她的肩膀,轻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玉娇甩了他一眼,拉上他的袖子道:“当然可以,大哥”
端木易笑着摇头:“你的大哥不是唐澜么?我可不敢做你的大哥。”
“……”玉娇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把人往自个儿那个院子带,乐得身后的端木易如沐春风一般。
到了房中,玉娇便规矩了起来。松开端木易道:“你坐,我给你去弄点热水。”
端木易一下就拉住她,问道:“你跟兰四娘适才去了哪儿?”
玉娇叹了口气:“说来你也不见得会信,兰四娘跟管公子怕是不简单。”
“唔?这话怎么说?”端木易也是知道管公子的,当初诸葛均把玉娇从管府带出来之前,他便已经从朝安回到麟州城了。只不过由于诸葛均的命令再前不能靠近,所以未跟玉娇真正谋面。说起来,他好像早就认识了玉娇,只是这傻丫头不知道而已。
宠爱地揉了揉玉娇的脸,又情不自禁地轻道了一句:“才不见了几日,你就胖了这些许,看来这儿的日子过得不错。”
“呸”玉娇扭过头,拉起端木易不安分的手掌一口咬下去。但是怕心疼,没敢咬中,充其量不过是轻轻扯了几下而已。仰起脸道,“别跟我说笑,我想你想得都快吃不下饭了,哪儿来的力气长肉”
“哈哈哈……”端木易大笑,将玉娇抱了起来,自己坐到了床上,让玉娇坐在他的双腿上,如此偎依着,一诉几日的相思之苦。
玉娇摸摸索索地探到他受伤的地方,不禁蹙起了眉毛,略带不忍地问:“真的伤在了此处?现在还疼么?”
端木易握住她娇小的手掌,轻轻吻着,回答道:“来的路上疼,这会儿见到你,就全好了。”
“哼……少跟我这儿耍嘴皮子。有本事捋起衣裳来给我瞧瞧,若真没事,我才放心。”玉娇很是蛮横,想想端木易养伤的时间短暂,这两日又日夜兼程地回来,这身子能吃得消吗?当初,她还以为这货死定了呢玉娇这一说,端木易便死相地果真要解衣裳。玉娇立刻蹬着小腿儿道:“你别逗我了,快别……仔细四娘这会儿进来。”
端木易这才收手,握住玉娇的龋�牡溃骸昂昧耍�荒至恕D憧焖担�妓哪镉牍芄�佑泻喂细穑俊�
玉娇立刻精神抖擞,从端木易的双腿上跳了下来。特意开门往外头看了看,确定你个无人,才敢把自己心中所虑说了出来:“我先告诉我,你觉得兰四娘可不可信?”要知道,当初若不是有端木易的信任在先,玉娇也不会傻乎乎跟着兰四娘来燕舞搂。这会儿当着端木易的面,她可得把与兰四娘的口供都对得一致才行。
端木易稍微想了想,突然间问道:“怎么,你以前都没有见过兰四娘吗?我以为……”
这一问,差点儿把玉娇给问得吐血了。关于娇娘以前的生活,她差不多都忘了,她怎么可能知道她俩以前有没